李部長帶著檢察廳的工作人員來看望沈清,剛好撞見廖警官拿手銬的那一幕。
在檢察廳,李部長是出了名的護短。
當他看到廖警官亮出手銬的時候,臉色十分陰沉。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部下受任何委屈。
李部長壓著怒火,直視廖警官道:“把手銬收回去,沈組長還不是犯人,況且她也沒有做出危險舉動,你濫用手銬的行為是違法的!”
檢察廳的人都熟讀律法,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李部長一張口就懟得廖警官不敢出話。
廖警官也沒想到檢察廳的李部長竟然親自來了。
一時間竟不敢有所動作。
畢竟李部長的官階比他大,現在鬨起來也不太好看。
幾個檢察廳的人也順勢擋在了沈清麵前,不讓廖警官再靠近一步。
廖警官看到這個形勢,知道來硬的是不可能了。
他把手裡的資料遞了過去:
“李部長,這是沈組長的筆錄以及法醫傳來的屍檢報告。
根據屍檢報告,死者是因為被外力擊打太陽穴,造成顱內出血而亡。
而死者的頭部,還有大麵積的死後創傷。”
李部長接過資料和筆錄瞅了瞅,神色晦暗不明。
緊接著,廖警官懷疑地看了沈清一眼,又繼續說道:
“沈組長說自己擊中死者太陽穴後就昏了過去,那麼死者頭部的死後創傷又是怎麼來的呢?
很顯然,沈組長是在說謊。”
聽到廖警官還在給她潑臟水,沈清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
沈清的眼神看似平靜,卻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廖警官被沈清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他很快穩住心神,繼續道:
“所以,真實情況是沈組長在死者已喪失行動能力後,依舊對死者施加暴力致其死亡,並繼續毆打損害屍體。
李部長,這已經超出了正當防衛的範疇。
按照法律,沈組長涉嫌違反“故意傷害罪”、“損害屍體罪”,我有權利把她帶走調查。”
說完,廖警官眼角眉梢都掛著得意。
他手裡證據齊全,就算是檢察廳也隻能公事公辦。
在他看來,沈清這次是跑不了了,高低得判個罪名。
畢竟這次法院有他們的人。
往高了判,讓沈清進去蹲一兩年局子,再好不過。
往低了判,就算是緩刑,沈清的仕途也毀了,此生再無緣官場。
廖警官是這樣想的,朱遇青也是這麼想的。
帝都,朱家。
朱遇青正盤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弟弟朱昊則是興衝衝地衝進房門道:
“嘿嘿,大哥,天大的好事!沈清那個賤人惹上人命官司事了,估計要被判刑。
本來事情也不大,但是我聽說有人給警視廳施壓,要借這個機會狠狠整她。
嘖嘖,我都還沒有出手呢,她就下馬了。”
朱昊眉飛色舞地講訴著自己打聽到的情報,冷笑著:“也不知道是誰在給警視廳施壓,真解氣啊,沈清這女人就是活該,整天多管閒事。”
朱遇青聽完,沒有說話,隻是垂下眼瞼,繼續盤弄手上的珠串。
他一般不出手。
一出手就是穩準狠,絕對不會給沈清翻身的餘地。
他知道,沈清就算心裡存疑,她也沒有證據自證,隻能吃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