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山洞外麵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聲,一時間地動山搖。
張三彪隻往外瞥了一眼,立馬嚇得魂不附體。
洞外站著一隻碩大無比的黑熊,它直立起來就像一座巍峨的鐵塔,黑熊雙眼冒著紅光,壓迫力十足。
這頭從冬眠中蘇醒的母熊異常憤怒和暴躁,因為它的幼崽不見了。
半個小時前,沈清奶奶帶著獵犬找到了熊窩,她用蜂巢把小熊引了出來,然後弄醒了還在睡覺的母熊。
母熊找不到幼崽,凶性大發,看誰都想給兩巴掌。
被堵在洞裡的勘探隊人人麵色慘白。
這要是挨上兩巴掌,輕則骨裂,重則腦袋搬家。
“怎....怎麼辦.....”
一個隊員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張三彪雙眉一壓,看向手裡張牙舞爪的小熊,一把將它拎起,然後掄圓了胳膊將它丟了出去。
丟出去的小熊正好摔到了山壁上,疼得它扯著嗓子嗷嗷叫。
母熊更加憤怒了,它怒吼幾聲,撒開四肢,一個俯身衝進了山洞裡。
“啊啊啊啊!!”
緊接著,山洞裡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撕咬聲。
地質勘探隊的人個個哀嚎著,屁滾尿流地滾出山洞,其中幾人半個身子染著鮮血,哭喪著往山下逃。
暗處,老太太看到這一幕,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然後她從懷裡掏出銅質煙杆,美美地悶了一口,緩緩吐出一縷悠然的白霧。
老太太回到防空洞的時候,喬羽然已經醒了。
外麵的咆哮和哀嚎聲讓她感到有些害怕,小女孩蜷縮著身子窩在角落裡,緊張兮兮地抱著一隻毛絨兔子。
“妮兒,不怕,太奶回來了。”老太太將喬羽然抱在懷裡,低聲寬慰著。
正在這時,趴在防空洞裡搖尾巴的獵犬,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空氣一陣狂吠。
“汪汪汪!!!”
老太太聽到聲音,目光一凜,轉頭看向獵犬罵道:“豆子,閉嘴!”
被主人訓斥,叫豆子的獵犬立馬閉上嘴,然後委屈地嗚咽了兩聲。
豆子剛剛是在預警,它察覺到附近有人。
那是一個被母熊嚇得到處亂竄的勘探隊隊員,他瞎貓碰到死耗子,竟然碰巧地摸到了防空洞附近。
男人本來沒發現防空洞,但是那一聲狗吠卻讓他心頭起疑。
隨即,他便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到了防空洞的洞口。
洞內,幾隻獵犬直棱著耳朵,喉嚨裡不住地低吼嗚咽著。
沈清奶奶朝喬羽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端起獵槍輕輕挪到門口。
防空洞的甬道處有道鐵門,不過年久失修,鏽得不成樣子,成年男子隨便一踹便能踹開。
“張哥,張哥,我發現了一個防空洞,裡麵好像有人住,我剛剛在裡麵聽到了狗叫。”
另一邊,張三彪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召集跑散的兄弟,趕往防空洞。
本來勘探隊有十五個人,但是被母熊重傷了四個,張三彪又派了幾個人把傷員送下山,現在勘探隊人員直接減半。
不過張三彪覺得,他們八個大男人對付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小女孩,肯定是手到擒來。
幾個人順著甬道進入了防空洞,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扇生鏽的鐵門。
鐵門上半部分是鏤空的鐵柵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麵有火光。
一個高瘦的男人正要貼過去看個究竟,結果“砰”得一聲,一顆子彈竟然穿過柵欄的縫隙,射穿了男人的一隻耳朵。
“啊啊啊啊!!”
男人捂著血流如注的耳朵,疼得滿地打滾。
張三彪等人瞬間傻了。
臥槽!對麵竟然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