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兩具屍體不是徐麗和可雲後，沈清脫掉手套，站起身走出臥室。
“確認過了，不是她們。”
曹樂聽到之後，唰地一聲站起來，激動地看著沈清：“沈清姐，你確定？”
沈清點了點頭：“絕對不會錯。”
曹樂身體搖晃了兩下，懸著的心瞬間落回了肚子裡。
他感覺自己那顆酸澀乾涸的心，好像被泡在了熱水中，然後暖洋洋地舒張開來。
他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有種說不出的舒暢。
隨後，趙警長走過來，跟沈清彙報情況。
趙警長扶了扶帽簷，“沈委，我們是七點五十分到這裡的，當時敲門無人應答。
在看到門下有血跡溢出之後，我們便破門而入，屋子裡到處是打鬥的痕跡，但是黃厚生已經不在屋裡，臥室裡趴著兩具裸體女屍。”
沈清抬眼看了看四周，被砍翻的桌椅上殘留著刀痕，台燈、花瓶、玻璃碎了一地。
當時戰況一定十分激烈。
趙警長繼續道：“根據屍體的僵化程度推斷，案發時間應該是在淩晨三點，那個時候人大多都在睡覺。”
沈清走到陽台，伸頭看了看下方，樓下人家的防盜窗裡掛著衣服。
沈清拍了拍窗台：“找樓下的居民問過了嗎？樓上動靜這麼大，樓下不可能沒聽見。”
“我們已經走訪過了，但很可惜的是，昨天晚上樓下沒人在家。”趙警長回答道。
“這麼巧？”
沈清掀了掀眼皮，“那樓下的人昨晚去了哪裡？”
趙警長：“在藍山酒吧參加聚會，徹夜未歸，這個我們已經打電話跟酒吧證實過。”
沈清點了點頭，“小區的監控錄像呢？有沒有拍到凶手？”
趙警長歎了口氣：“我們第一時間就調查過，但監控錄像被人破壞了，看來這幫人是預謀已久。”
沈清抿了抿唇，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徐麗和可雲現在在哪裡，她們是否安全？
兩人的衣服為什麼留在這裡？
地上的兩具女屍是誰？
黃厚生現在在哪裡？
入室行凶的歹徒是不是江澄派來的？
這一個個謎團，像棉花一樣堵在沈清的喉嚨眼。
她感覺悶悶的，有些喘不過來氣。
沈清轉身走到長廊上，仔細觀察著四周。
七樓住著三戶人家，分彆是701、702、703。
沈清指著剩下兩間房子道：“隔壁的702和703調查過嗎？”
趙警長：“隔壁702的房間是空的，租客上個月搬走了，對門703住著兩個姑娘。”
沈清：“那兩個姑娘怎麼說？她們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趙警長：“隔壁兩個小姑娘是主播，白天休息夜晚直播，她們說直播間音響大，並沒有聽到對麵有什麼聲音。”
“她們說謊。”沈清目光冷了下來。
701的動靜這麼大，怎麼可能聽不見。
沈清冷聲道：“把那兩個女孩叫出來，我要親自問一問。”
...........
很快，兩個女孩被叫了出來。
女孩一高一矮，長頭發的女孩美豔性感，短頭發的女孩清純可愛。
長發女孩情緒不高，滿臉煩躁，她嘟囔著嘴道：“又問！又問！又問！都問了十幾遍了，還有完沒完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乾主播這一行的，基本都是白天休息，晚上直播。
這兩個女孩穿著睡袍，睡眼惺忪，眼底一片青紫。
“配合警方進行調查，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沈清聲音很冷，冷得幾乎沒有任何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