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微愣。
之前盛司越受傷的時候她接到過秦明禮的電話,他特意找了宋瑩過去幫忙。
不過盛司越失憶的事情他並不知道。
如今他突然這麼問,想必是顧及著三年前盛司越做的那些事情,怕她再和他糾纏不清,從而受傷。
在他眼裡,曾經傷害過她的盛司越顯然不是良人。
女人從思緒中回神,緩緩道:“是的師父,他失憶了,現在誰都不認識,我沒辦法不管他。”
“失憶?”
“為了救我被歹徒用槍打了頭部,導致的失憶。”
那邊沉默數秒,問她:“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
“醫生說看自身情況,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恢複記憶。”
“知道了。”
薑尋開口:“那先這樣,師父什麼時候回江城記得聯係我,我們一起吃個飯。”
秦明禮終是沒有再就盛司越多說什麼,隻落下一個“好”字。
電話掛斷,她起身去了餐廳。
盛司越在盯著她看,那眼神給人一種她好像背著他偷人了的感覺。
女人白了他一眼:“看什麼?”
“剛才誰給你打的電話?”
“誰給我打的電話,需要跟你彙報嗎?”
他看著她的臉,沒說話。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
數秒過去,男人麵無表情地開口:“隨口問問,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吃飯吧?”
薑尋睨他一眼,收回目光時,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一邊開口:“是我師父,他去隔壁城市出差了,今天沒在律所,大概是聽同事說我回來了,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他很關心你麼?”
“嗯,對我很好,和我家人差不多。”
家人?
嗬。
如果秦明禮算是她的家人,那他算什麼?
男人拿起餐具,默不作聲地打量她:“在你眼裡,什麼樣的人可以算是家人?”
後者不假思索地開口:“一直對我好的人啊。”
“你師父一直對你很好麼?”
“當然,當年薑家出事,我師父是第一個對我伸出援手的人,在職場上他幫助我很多,後來我們的婚姻出問題離婚,孩子流產,最終鼓勵我重新開始幫我走出低穀的也是我師父,他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貴人。”
說著,女人忍不住感慨:“我沒辦法想象,如果沒有她,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盛司越捏著餐具的手緊了緊。
聽到秦明禮在薑尋心中有著這麼重要的位置,他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
總之,唯一深刻的感覺就是——
不爽。
他不喜歡除他之外的所有男人在她的心底有太過深刻的感覺。
讓人心裡窩火。
薑尋剝了個蝦,感覺味道還不錯,抬頭去看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本想誇他,卻見他神色異常,不禁問道:“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