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把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都收入眼底,麵無表情地陳述:“他問你什麼時候去律所,我說上班的時候。”
“你為什麼要開口回答?你是瘋了嗎?”
“薑尋。”
男人叫她的名字,而不是盛太太:“作為你的丈夫,無意間替你接了個電話,回答了個問題,至於反應這麼大?”
“無意間?”女人好氣又好笑:“你撒謊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
胸口起伏的樣子昭示著她仍舊無法平息的怒意:“說我反應大?盛總要不要回憶一下兩年前結婚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什麼,你說隱婚,直至今日,我們還是維持著隱婚的狀態,對我一個在外人眼中單身的人來說,手機大清早的被一個男人接了電話,你讓彆人怎麼想我?”
“你就告訴他是你男朋友,很難嗎?”
男朋友……
他的每一句回答都精準地踩在她的雷點上。
盛司越看她滿臉嘲諷的模樣,擰眉追問:“還是說,你對秦明禮有什麼彆的想法,不想讓他知道你有對象?”
後者對上他的視線:“我是員工他是老板,一個員工主動跑去跟老板說接了她電話的人是男朋友,我想表達什麼?”
他沒說話。
薑尋很不爽,分不清隻是因為他接了她的電話,還是連帶著昨晚那點不愉快。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個樣厚顏無恥!”
這是她離開臥室後的最後一句話。
……
金科律所。
薑尋看見秦明禮的時候,還有點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