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抿了抿唇。
他說的沒錯,剛才煙頭確實差點戳到她的眼,有那麼一瞬間,她真覺得自己要瞎了,愣住的時候連反應都忘了。
是盛司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拐了個彎,煙頭才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不過說到底,都是他在床上抽煙導致的。
“盛總對我這麼好,親自替我受傷,還真是讓人感恩戴德。”
“你可真虛偽。”
薑尋,“……”
她不再說話,幫他塗好藥後順手將藥膏放在床頭,折回浴室洗了個手。
出來後,女人一邊往床上爬一邊開口:“我睡了。”
盛司越看著她,沒說話。
他伸手關了臥室頭頂的燈,隻開了床頭小小的一盞。
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看著身側閉眼假寐的女人,忽覺覬覦他這個盛太太的異性還真是不少。
他幾乎可以想象三年到頭兩人如果真的離婚,那些雄性動物絕對會對如今躺在他身側的女人……群起而求之。
骨節分明的手不知何時緩緩抬起,輕輕撥開她額前的頭發,那雙眼睛莫名地深邃晦暗起來。
……
薑尋接下來和盛司越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
他們各自照舊上下班,誰也不乾涉誰。
有次她上樓的時候經過書房,不小心聽到了男人和彆人打電話,聽到許心雯跟表演老師提前進組的消息。
也就是路過的時候聽了這麼一句。
後麵說些什麼,她就不清楚了,也並不關心。
她算著三年到期的日子,還差十個月。
周五晚上,薑尋下班回到家的時候,看見盛司越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抽煙。
他聽到動靜看過來,瞥見她回來了,好像還特意掐了煙。
女人本來打算直接上樓,但路過沙發處的時候還是漫不經心地跟他打了個招呼:“盛總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話落她就朝樓梯走了。
盛司越看著她傲慢的樣子,宛如命令的嗓音響起:“盛太太,過來坐下。”
薑尋回頭看向他,瞥見茶幾上放著一份A4文件,但因為有點距離,她也看不清上麵寫的什麼內容。
女人默默地想,要是離婚協議就好了。
“盛總有事?”
“過來說。”
他又重複了一遍。
薑尋朝沙發處走的時候,看見男人把桌上的文件拿在了手中。
這下她走近了,也看不到那是什麼了。
女人在沙發上坐下,目光盯著他手裡的文件看了數秒:“你拿的什麼?是離婚協議嗎?”
“做什麼夢?三年還有十個月。”
“噢,隨便問問,你找我什麼事?”
盛司越拇指在文件上輕輕摩挲,盯著她的眼睛:“想送你一個禮物。”
薑尋愣了下。
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送她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