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再說吧,開車聊天不安全。”
“好,都依你。”
薑尋嘴角動了動,偏頭看向副駕駛車窗外的風景。
哥哥果然還是比較有先見之明。
對一個連她身份都不願意乾脆公布的男人而言,銀貨兩訖,才是明智之舉。
薑致已經把錢打給她了。
至於錢的來源,她問了,他的回答是——
你早晚會知道。
……
到家的時候,吳嫂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兩人進餐廳吃飯。
盛司越記性很好,剛開始吃飯就盯著薑尋問:“你要跟我說什麼?”
薑尋看著他,又開始糾結。
到底要不要說,說了會不會傷感情?!
她張了張口,還沒發出聲音,他的手機響了。
男人看了眼備注,又下意識地看向坐在對麵的女人。
薑尋笑了下:“看我乾什麼?難不成有人給盛總打電話找我?不應該啊,我們現在還是隱婚,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沒有人會通過你找我吧?”
盛司越說:“雯雯打來的。”
她“哦”了聲:“不方便的話,你可以出去接,我沒關係。”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開免提。”
“不……”
“用了”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男人就已經滑動接聽了。
許心雯帶著哭腔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司越,我受傷了。”
他瞬間嚴肅起來:“怎麼回事?”
“拍第一場戲的時候從威亞上掉了下來,道具戳到了腿裡,需要做個手術,我一個人害怕,你能來看看我嗎?”
“在哪家醫院?”
薑尋就那麼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臉色轉冷,眼神裡慢慢溢出越來越多的關心和擔心,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電話剛掛斷他就站了起來,甚至都沒有和她打個招呼。
直到……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好像忽然想到什麼,才折回去,手按在她的椅子上,晚上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太太,雯雯受傷了,我出去一趟。”
話落也不等她回應,抬腳就走了出去。
薑尋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還是從沙發上起身,站在餐廳門口往外看:“她已經受傷了,現在也很晚了,你去了不會改變她受傷的事實,為什麼不能明天再去?”
“她拍戲的地方離市區不算太遠,開車兩個小時就到了。”
兩個小時,一百多公裡,是不算遠。
遠的是,她這個妻子。
明明麵對麵,他卻連聽她把話說完的耐心都沒有。
在車上的時候,吃飯的時候,他追問了兩次,可許心雯的事情一冒出來,他就六神無主了,也不再關心她要說什麼。
薑尋看著他拉開了玄關門,扯了扯唇:“我想跟你說的事情,你不感興趣了嗎?”
盛司越回頭,給了她最後的耐心:“等我回來再說,嗯?”
女人挽唇,平淡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感情,可傳達的意思卻清晰明了:“你如果現在離開這棟彆墅,我可能會改變主意。”
他隔著數十米的距離望向她。
空氣安靜地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