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是,是男人沒有一絲溫度的淩厲嗓音:“你去酒店乾什麼?”
“同學聚會。”
盛司越的嗓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是麼?”
薑尋不答反問:“你不是派人跟著我嗎?是不是讓他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難不成我還能背著盛總跟彆的男人發生點什麼有違道德的事情?”
傳來的嗓音裡透著獨屬於他的狂妄自大:“你當然不敢。”
“嗯,確實,畢竟我不像你。”
“馬上給我回家,不然……”
不等他說完,薑尋便掛了電話。
他憑什麼以為,她會被一個專心在醫院照顧前女友的男人威脅到?!
……
盛司越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久居高位,被人阿諛奉承慣了,突然有這麼一個女人敢如此對他,男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應對,唯有胸腔處那股亂竄卻始終找不到發泄口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再次撥了她的號碼。
那邊,直接關機了。
男人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黑色賓利在高速上連連超車。
……
校友聚會裡,男性居多。
雖說現在大家都在提倡男女平等,可不得不承認的是,站在社會最頂端,或者說權力中心的那批人,男性數量遠多於女性,從今天一個小小的校友聚會就能看出來了。
不過到底還是有幾個女性的。
在座的,薑尋除了認識範修寧,還認識姚雪。
姚雪和她同屆,兩人加有微信,在學校時偶有交集,但算不上熟悉,後來她輟學回國,兩人聯係就更少了。
今天在校友聚會上看見,她還挺意外的。
薑尋見她身邊的位置空著,走過去坐下,主動跟她打了招呼:“姚雪,好久不見,你回國多久了?”
“畢業就回國了,聽說你現在在金科律所?”
“嗯。”
姚雪上下審視她一番,眼神帶著笑意:“長得漂亮就是好啊,碩士沒畢業靠臉就可以進金科,不像我,同一個學校法碩畢業連一個去金科實習的機會都沒有。”
薑尋嘴角的笑意收起,轉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話不投機半句多。
範修寧自薑尋進來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這會兒看見她被姚雪欺負,連忙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看向姚雪:“你的意思是你長得很醜?”
“學長你怎麼說話的?我的意思是這年頭隻有實力不行,得懂得利用自己的女性優勢,會吊男人。”
“我好像知道金科為什麼不聘用你了。”
姚雪好奇地看著他:“為什麼?”
後著稍稍低頭,用隻有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因為醜人多作怪,像你這種人就算進了金科,也隻會搞臭人家律所在業內的名聲,不得不說,金科的秦律師還是很有眼光的。”
姚雪的臉色一點點變差,惡狠狠地盯著他:“範修寧!”
“怎麼,我說錯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維護薑尋!”
男人冷嗬:“知道又如何?”
“你……”
她還要說什麼,包廂門“吱呀”一聲,再次被推開。
包廂內頓時鴉雀無聲。
他們幾個也抬頭看了過去。
薛定寒的目光掃過包廂內的眾人,眼底掠過清淺的笑意:“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大家不歡迎我?”
立刻有人開口拍馬屁——
“薛律如今可是法律界中流砥柱的人物,怎麼會不歡迎呢?”
“彆在門口站著了,進來坐啊。”
他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姚雪見薛定寒來了,一雙眼睛亮了起來,眼看著他朝自己的方向走來,而她身側另一邊的位置也還空著,她以為他是要坐在自己身邊,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著,興奮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