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跟他溝通的興致早就被敗完了，更彆說回答他的問題。
她閉上了眼睛，徹底無視。
男人眼底，鬱色漸濃。
……
半個小時後。
車子剛在華盛名邸停下，薑尋就睜了眼，低頭解開安全帶下車。
進客廳後，她換鞋上樓回了臥室。
正要關門，盛司越的手按在門板上，對抗她的力道。
女人鬆了手，轉身往裡走。
他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剛要開口，就被薑尋搶先一步：“盛總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剛好，我也有話跟你說。”
男人愣了下：“你要跟我說什麼？”
她盯著被他大力握著的手腕：“你先鬆開我的手。”
盛司越盯著她臉審視兩秒，照做。
女人走到床邊，在床頭櫃裡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給你。”
他沒有接她，眼神眯成危險的弧度：“什麼意思？”
“我想了想，薑家彆墅我還是應該按照市場價折價給你。”
“盛太太——”
男人走近她一步，低沉不悅的嗓音裡透著無奈：“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
“你沒得罪我。”
“我沒得罪你，你給我擺臉色，跟我算賬？”
薑尋拉過他的手。
剛要把銀行卡放到他手裡，就聽到男人嘲弄的嗓音：“不是嫌我臟嫌我惡心，還拉我的手乾什麼？”
她動作迅速地把卡塞到他掌心，鬆開他的手。
“這段時間你對我很好，我很感激你，但是我想了想，其實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你願意把薑家彆墅賣給我就已經仁至義儘了，所以這筆錢，還請盛總收下。”
“我如果不收呢？”
女人對上他的視線：“為什麼不收，這是你應得的。”
後者重新將那張卡遞給她：“我送給女人的東西，從來不會收錢，拿回去。”
薑尋沒接，轉身要走。
盛司越扳住她的肩膀，走到女人麵前，扯開她大衣裡的襯衫，把那張銀行卡塞到她胸口，用內衣邊緣卡主。
完成這個動作後，他的目光停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流連數秒。
女人臉色微變，一把推開他：“不要臉！”
罵完就伸手把卡拿了出來。
正要還給他，盛司越輕蔑的嗓音傳來：“要麼，你收下它，要麼，轉告你哥，這輩子都彆想買回薑家彆墅。”
薑尋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動作頓住。
男人側身扯了扯領帶，脫下西裝外套，優雅矜貴地解著襯衣扣子。
她走到他身旁：“我花錢，你買東西，兩全其美的……”
“彆再鬨了！”
盛司越不耐地打斷了她，深邃複雜的眸子掃過去，眉眼之間有清晰可見的疲憊：“我沒吃晚飯，在高速上開了將近兩個小時，又把你從酒店帶回來，現在很累。”
薑尋盯著他看了數秒，毫不客氣地把他曾經攻擊她的話還了回去——
“你活該！”
盛司越擰眉。
後者視而不見，從衣架上扯過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留下站在臥室中央的男人一臉錯愣。
二十分鐘後，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發現盛司越也已經在隔壁浴室洗過澡了，而且還上了床，就那麼靠在床頭坐著，連手機都沒看，也不知是在等她還是怎麼。
女人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過來。”盛司越忽然開口。
薑尋沒理他，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慢悠悠地擦了第二遍身體乳。
可身體乳總有擦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