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解釋:“今晚不是我讓她過來的,是她打電話給我說要過來給盛司恒送祝福,我有通話記錄為證。”
“那她挽著你的手臂,也是她主動的了。”
“是。”
薑尋平靜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你是個人,也成年了,有獨立思考的行為和能力,她挽住你的手臂你沒有推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我……”
一個字出口,後麵辯解的話卻卡在喉嚨。
她挽唇,情緒異常穩定:“盛司越,看在我們的婚姻還要維持幾個月的份上,你走吧,不要鬨得太難看了,如果你今晚被雷劈死在薑家彆墅外,我和我的家人還要為你收屍,被你連累。”
話落,女人掛了電話。
她又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見那男人仍舊沒什麼動靜,找到江東衍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接通,江東衍的聲音有些意外:“薑尋?”
女人緩緩開口:“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盛司越這個點還在薑家彆墅外麵站著,為了防止他被雷劈成兩半,你打個電話勸勸他,讓他回去吧。”
“怎麼不自己跟他說?”
“他不肯聽,我不想看見他在我們家外麵出事。”
那邊沉默兩秒,落下一個字:“好。”
交代完他的朋友後,薑尋仍舊站在窗邊。
她看見盛司越很快接了個電話,但沒多久又掛斷了。
人,沒走。
半個小時後,一輛車打著雙閃在附近停下,江東衍帶著兩個保鏢從車上下來,把盛司越壓上了車。
車子駛離薑家彆墅。
薑尋鬆了口氣,回到床上,重新把他的電話號碼拉黑,沒有後顧之憂地睡下。
……
第二天,雨過天晴。
薑尋下樓的時候,薑致朝她看了過來:“盛司越的車怎麼在我們家外麵停著?”
她斂眸,淡淡道:“不知道啊。”
“他昨晚住在這裡?”
“沒有。”
薑致勾唇,意味不明地道:“那就奇怪了。”
薑尋看他一眼:“朋友約我,我先出去了。”
“不吃飯了?”
“路上買。”
說著,她離開了彆墅。
薑尋其實沒約朋友,而是打車去了律所。
剛從車上下來,她轉過身正要進律所大樓,一道氣宇軒昂的身影擋在前麵。
周六跑到這裡加班,本來就是為了躲他。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能猜到她會躲到律所。
薑尋對上他的視線:“盛總,我今天要加班,工作挺多的,你有話快點說。”
“我還以為你不想聽我說。”
“現在不聽,晚上下班了不還是要聽嗎?還是說盛總就等著被我拒絕,然後晚上繼續在床上把我當玩具一樣擺弄?”
男人臉色難看:“薑尋,我不準你這麼說自己!”
她錯開他的視線:“直奔主題吧,盛總。”
“我承認我對許心雯有幾分歉疚,所以昨晚她挽上我手臂的時候我沒有立刻推開,當時也抱了僥幸心理,以為你不在看不到就沒事,以後不會了,不管你在不在,我都會和她劃清界限。”
“說完了?”
盛司越傾身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握在手裡:“你原諒我好不好?”
女人餘光掃了眼那兩隻拉在一起的手,而後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我們離婚好不好?”
“不好。”
“我的答案和你一樣。”
她抽出自己的手:“我還有工作要處理,盛總就彆浪費我的時間了。”
他順著她:“好,你先上班。”
薑尋進了律所所在的大樓。
男人目送她離開後,轉過身準備走人。
一回頭,看見秦明禮正站在不遠處盯著他。
盛司越滿臉憂鬱的神色在對上秦明禮的視線時,分秒之中恢複如常。
他薄唇微動:“身為律師,也乾偷聽這種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