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爺爺提前看穿也挺好,就當是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盛司越沒多久就回了客廳。
見隻有薑尋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便問她:“爺爺呢?”
“陳叔扶他上樓休息了。”
“那我們回家?”
她“嗯”了聲,起身。
……
回華盛名邸的時候,下起了雪。
大片的雪花從淺灰色的天空中落下,讓整座城市多了幾分浪漫色彩。
薑尋盯著擋風玻璃外的景色,喃喃開口:“盛司越,我們有沒有可能提前結束這段婚姻關係?”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眉宇間落下一片陰霾,回話的語氣格外陰冷:“不止不可能提前結束,連結束都不可能。”
“你還是不想成全你自己嗎?”
“留你在身邊就是對我最好的成全。”
她臉上的笑意愈發寡淡:“自欺欺人有什麼意思呢?”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也覺得沒意思。”
“那你隨便。”
回到華盛名邸後,薑尋就回了臥室。
盛司越知道她現在很煩他,便沒再自討沒趣地追上去。
他打電話給薛定寒。
薛定寒剛被家裡催了婚正心煩無聊,接到電話後便提議組個局去打牌。
男人同意了。
出門之前,他進了臥室,低頭看著靠在單人沙發上扣手機的女人,微微蹙眉:“薛定寒組織了牌局,要一起去玩嗎?”
“你自己去吧。”
“好,我晚上回來吃飯。”
她劃著屏幕的手指頓住,掀眸對上他的視線:“我待會兒可能也會出去跟朋友約一下。”
“晚上我去接你?”
“再說吧。”
話落,女人收了視線。
盛司越俯身,骨節分明的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撤開之後轉身出了臥室。
車子駛出彆墅的聲音很快傳入耳中。
薑尋在他走後十分鐘,給裴思瑜打了個電話,也開車離開了華盛名邸。
……
“所以阿尋,盛司越為了許心雯失信於你,昨晚除夕夜,你自己一個人在華盛名邸過的?”
“是啊。”
裴思瑜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他這事情辦得也太差勁了吧?”
薑尋已經過了激動的時候,不過看到閨蜜替她抱不平時氣鼓鼓的臉蛋,還是忍不住笑了:“好了你也彆氣了,他可能是關心則亂,隻要一扯上許心雯,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吧。”
“盛狗子真的太狗了,虧他之前發誓要做到的還說做不到就被車撞,我看他沒做到也還好好的,誓言果然是最沒用的東西。”
“不提他了吧,怪煩人的。”
裴思瑜輕歎一口氣:“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想了想,十分平靜地開口:“就……等離婚吧,領證之前盛家爺爺答應我的他做到了,我爸最近也減刑出獄了,所以我也得守約,這最後半年多怎麼也得熬下去。”
“可是阿尋,我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裴思瑜一邊把玩著胸前的抱枕一邊開口:“像盛狗子那樣的男人,如果不想跟你離婚,恐怕三年之約到了他也不會輕易地放過你,說不定還會為了逼你不離婚做出點什麼狗仗人勢的事情。”
“比如?”
“比如利用他的人脈資源讓你在江城接不到案子,比如……在你哥哥想要收購正薑實業的時候,從中使絆子。”
薑尋毫不在意地笑笑:“你想多了,對他而言,我遠沒有重要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