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回到臥室後,給徐知秋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
“媽,我今天跟盛司越登記離婚了。”
“你決定的事情,媽無條件支持,什麼時候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她如實開口:“離婚證到手之前,可能還得繼續住在華盛名邸,不過有空的話,我會回去看您的。”
徐知秋落下一個“好”字。
……
出院第一晚,薑尋一個人睡在華盛名邸的主臥,又做了噩夢。
她夢見自己溺水了,在水裡求救的聲音都喊不出來,差點因為憋氣而窒息。
從夢中驚醒時,女人出了一身冷汗。
後半夜,她沒有再入睡。
早上六點鐘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薑尋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被吵醒的時候是九點鐘。
吳嫂在盛司越的授意下讓她下樓吃早餐,她直接讓吳嫂端上來了,也沒下去,還說這一個月的早餐都打算在房間吃。
吳嫂下去跟盛司越彙報之後,他二話不說就上樓,敲響了主臥的門。
薑尋單聽敲門的節奏就能判斷出是吳嫂還是盛司越。
所以她沒有開口。
可男人還是推門進去了。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直悶在房間裡會生病,我帶你出去走走?”
女人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
“你準備一個月都待在這間臥室嗎?”
“和你沒關係。”
“薑尋……”
兩個字剛出口,薑尋猛地抬眸看向男人,並開口打斷了他:“我不太想聽你說話,可以彆煩我了嗎?”
後者擰眉:“我們出去一趟,我帶你見一個人。”
她自然還是拒絕:“不見。”
“是醫生。”
“我剛從醫院出來,不覺得自己需要見什麼醫生。”
“是心理醫生。”
薑尋愣住。
心理醫生?!
所以盛司越是覺得她昨天跟他說的話是心理有問題嗎?
她一時之間連開口跟他說什麼都不知道,嘴角溢出冷笑,伸出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壓抑著心中的怒意,咬字極重地開口:“出去。”
“阿尋!”
“我讓你滾出去,你聾了嗎?還是說你非要看看我寧願跟你撕破臉也要搬出這裡是什麼樣子?”
男人眉心擰得可以滴出水來。
但是見她這樣子,還是退讓了:“好,我出去。”
“我不想看見你,你不要再敲我的房門。”
“知道了。”
盛司越退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盛司越真的沒有再踏入華盛名邸的主臥半步。
薑尋在工作日的時候會出臥室,在樓下或者彆墅附近逛逛,但是周末,她就把自己關在臥室,以此完美避開和盛司越的每次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