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話的語調不算太重,可言辭之間的諷刺太過清晰。
薑尋感受到了一種故意為之的羞辱。
她狠了狠心:“那就做吧。”
說完,女人抓住沙發扶手,一副等著被上的姿態。
這模樣成功讓心底本就有著怒意的男人失了控。
他動作粗魯地撕開她的衣服,吻著她的臉頰和肩膀,甚至單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扭過臉跟自己接吻。
薑尋不想。
可偏偏,他的力氣太大,大得她想拒絕都拒絕不了,隻能維持著一個難受且難堪的姿勢,任他予取予求。
因為他毫不憐惜帶來的異樣感很快傳遍每一根神經。
薑尋咬牙忍受。
她默默地想,就這樣吧,就這樣挺好的。
他不乾涉她找許心雯算賬,她把這副身體給他肆意踐踏。
他們之間最好永遠是這樣的關係。
那樣的話,等她的目的達成,照樣可以和三年前一樣拍拍屁股走人。
也算是了無牽掛。
可偏偏,盛司越爽完之後,又把她的身體翻了過來,親吻和觸碰都變得溫柔起來,撩撥著她作為女性身體裡的那部分欲望。
薑尋擰了眉:“你乾什麼?”
“不乾什麼。”
“手拿開。”
他吻了吻她的耳朵,大概是爽完了怒氣也消了些,說話的語調溫和起來:“那樣的做法,你不會舒服,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我不需要。”
“可我想給。”
男人言辭霸道,低沉的嗓音帶著絲絲誘惑:“在床上我說了算,你規定的,不是麼?”
薑尋最終還沒有抵得過一個對她身體過於熟悉的男人的刻意挑逗。
隻是,她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唯有身體輕微的顫抖,代表著一場不同尋常的高潮迭起。
事後,盛司越抱著薑尋上樓回了臥室。
他給她洗了澡,放到床上時俯身輕吻她的額頭:“我現在下樓給你買副作用最小的緊急避孕藥。”
她偏過頭,不去看他。
男人滾了滾喉結,漆黑的眸子裡溢出後悔神色。
他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可看見她和江東衍坐在一起吃飯,聽著她承認她和江東衍就是在相親,隻覺得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
盛司越幫她拉了拉被子,轉身出了臥室。
薑尋在聽到臥室門一開一關後,睜開了眼睛。
她的目光很空洞,神色平淡無波,從裡麵看不到憤怒,也辨不清恨意。
忽然覺得自己很無能。
哪怕升職加薪,哪怕掌握了那麼多和許心雯有關的證據,可還是要被盛司越拿捏,還是要和三年前一樣,做他發泄的工具。
女人閉了閉眼。
她不會讓這樣的日子持續太長時間。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盛司越回來了,進臥室的時候手裡端著一杯水,開了燈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後,將床上的女人扶了起來,又把藥丸遞給她。
本以為她會發怒,會諷刺。
但都沒有。
薑尋很“乖”地接了藥丸,送入口中後用水吞服。
這樣的平靜讓盛司越心底更加沒譜。
她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準備重新躺下睡覺的時候,男人忽然傾身抱住了她:“阿尋,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以後我每次都戴套,也不會再用你不喜歡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