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他睡了。”
莫莉沒有要跟他敘舊的意思。
“他工作忙，這個點一般都在工作。”如果是在平時，他會知趣不打擾溫敘言，今天情況特殊。
“你也知道他工作忙，想找他，應該早些來。”
莫莉秀眉微蹙。
“是我不對。”
人前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冷靜處理的趙瑞明，竟主動跟莫莉道歉。
“你做的錯事不止這一件。”
莫莉第一次這般咄咄逼人，趙瑞明那張已爬上皺紋的臉微微漲紅，“配方的事，我也要跟你道歉。”
“你們設計了我，我也設計了你們。這件事算是扯平了，你不用跟我道歉。快十一點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恩媛……”
“你不用為難溫敘言，他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撼動趙氏。”
“你知道是誰做的？”
“趙氏欠的債該還了。”
“趙氏養活了那麼多人，早就將功補過了。如果趙氏垮了，有很多人會失去工作。他們其中有的人是家裡的頂梁柱。一個家庭沒了收入，對他們來說是滅頂之災。”
“你說的這些與我沒有關係。一個企業能否長久經營下去，經營者目光要放得長遠些，鼠目寸光終不長久。”
“你還跟以前一樣，看待問題清晰透徹。當年我曾與你說過，待我接管趙氏，希望你可以與我一起並肩作戰。”
“趙氏人才濟濟，不缺我一個。”
“恩華和恩梔也在，這些年他們不斷在成長，已能挑起大梁。”
提到宋家姐弟，莫莉不再說話。
“改天我把他們約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莫莉自嘲，“我這個做姐姐的想要見他們，還得通過你。”
“感情可以修複。你們是親姐弟妹，打斷骨頭連著筋。你離開魔都時，他們年紀小。後來你們斷了聯係，他們一直以為是你拋棄了他。恩華這些年成熟了不少，他性格沉穩，不似恩梔那般倔強，你可以多跟他聯係。”
“我已與他們斷聯多年，他們不願意原諒我，我也不願意跟他們和解。”
“恩媛……”
“你不要再說了。”莫莉眼眶微紅，打斷趙瑞明。
趙瑞明觀察下他她的表情，緩步離開。莫莉等他進入電梯，回到房間。
在趙瑞明踏入酒店的那一刻，溫敘言已經知道他來了，我站在門邊聽完兩人的聊天內容，似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人走了？”
溫敘言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隻在腰上係著條浴巾。
水珠沿著他的胸膛緩緩滑落，隱沒在浴巾下，強烈的視覺衝擊讓我如小雞啄米樣點頭動作，停頓下來。
沒出息，我們已坦誠相待多次，我依舊無法坦然麵對他的美色。
每次見我這般，溫敘言都笑得有點兒得意，那表情跟平時無異，卻有種欠欠的。讓我有種想要撲上去，咬他一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