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雪沒有落下車窗，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啟動，溫初雪想要跟上去，被傭人攔下，“大小姐，老爺沒有阻止你去國外探夫人。”
關心則亂，傭人的話，讓溫初雪崩潰的情緒稍稍緩解，目送趙瑞雪搭乘的車子離開宅子。
事發突然，溫初雪沒有心理準備，她心情低落，沒有胃口，拎著包去上班。
“今天彆開車了，讓司機送你去公司。”
溫兆和擔心溫初雪開車時候走神，安排司機送她去上班。
溫初雪沒有拒絕。
等她離開後，客廳中隻剩下我、溫敘言和溫兆和。
“像我們這種家庭，婚姻和公司利益捆綁，不能輕易結束，把她送去國外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隻希望趙瑞雪在國外能安安分分，不再任性妄為。
“那是你的婚姻。”
溫兆和：……
溫敘言這話說得沒錯，自己選擇的婚姻，跪著也要走完。
“樹大招風，溫家如今不需要你們用婚姻穩固地位。”
言外之意，他當年之所以跟趙瑞雪結婚，是因為溫家考慮。
溫敘言沒有說話，一起跟溫兆和用完早餐，準備帶我離開。
“以後有時間常回家看看。”
溫兆和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本書，低著頭，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你可以把多餘的精力放到初雪身上。”溫敘言和溫兆和之間的感情裂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複。
溫兆和：“我會照看好她。”
“阮小姐，這是老爺給你準備的禮物。”在我坐上車時，傭人遞給我一黑色鑲著金邊的購物。
趙瑞雪以前想要拉攏我，給她做事時，每次見我都會精心挑選禮物，我現在看到禮物都要有應激反應了。
溫敘言在我正考慮是拒絕，還是收下時，伸出手，“給我吧。”
“是，溫少。”
傭人將禮物交給溫敘言。
回去的路上，我腦中浮現溫初雪淚流滿麵的一張臉。
溫初雪跟趙瑞雪的長相有幾分相似，她的眼神更平和，帶著淡淡的清冷，卻又讓人覺得很好相處，好拿捏，讓人忍不住在想要跟她親近。
“溫初雪會因為溫夫人被送到國外，對溫總生出怨恨嗎？”
“初遇或許會，初雪不會。”
我微微挑眉，“她們從小跟在溫夫人身邊，耳濡目染，竟還對你有這麼深的感情，儘力維護你，說明你在她們身邊的時候，對她們也很好。”
感情是相互的，溫敘言善待她們，她們自然願意跟他親近。
“那是她們心地善良。”溫敘言把禮物放到我的懷中，“打開看看。”
“還是你收著吧。”
莫莉送我的禮物，我會欣然收下，溫兆和跟趙瑞雪送我的東西，我沒有一點兒期待高興，反倒是一種負擔。
“先放我這。你什麼時候想拆開了，我再還你。”
“趙家的事，還得有一段時間才能有結果，我們接下來繼續待在魔都？”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需要在魔都再待一陣子。”
溫敘言要留下來，自然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