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明白,溫家為了不讓趙瑞雪的事情泄露出去,已做出行動。她嘗使用代稱,隻要跟趙瑞雪沾邊的事,都沒有辦法發不出。
調查組還在魔都,溫家就敢如此大張旗鼓限製言論自由。
林母心底的憤怒跟沸騰的水樣,咕咕向上冒著泡。
在那股怒火即將要把她湮滅時,林良對她說的那番話,猶如一盆冰水澆了下來。
趙瑞雪沒有娘家做依靠,被丈夫放棄,她何嘗不是。趙瑞雪瘋瘋癲癲,聽不懂人話,她將她現在的狀態曝光到網上,也無法對她造成傷害。趙瑞雪的餘生一片黑暗,她亦如此。
深深的無力感,讓林母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人也迅速消瘦。
“溫夫人戰鬥力這麼強悍?”林母的傷情太過駭人,溫敘言沒有給我看她受傷後的照片,單從醫生的診斷證明上,已可以看出她身上大麵積抓傷和軟組織挫傷。
“她有躁鬱症。”
躁鬱症患者往往伴隨暴力傾向。
“宋姨可以清淨一陣子了。”溫初遇做得漂亮。
溫敘言放好證件,拿過外套,遞給我。
今天是我跟溫敘言約好去領證的日子。我接過外套穿上,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去民政局的路上,我心情還算平靜,新鮮入爐的結婚證放在我的麵前,我手觸碰它時,心裡的暖洋洋一片,好似懷裡揣著個小太陽一般。
我手在封麵上摩挲幾下,打開結婚證,看到兩人的照片。
照片上我跟他穿著相同款式的白色襯衫,眼角眉梢都帶著發自內心的笑,連嘴角揚起的弧度都一樣。
有人說兩人一起生活久了,不僅生活習性會越來越像,就樣貌也會變得相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跟溫敘言有向這方麵發展的趨勢。
溫敘言將結婚證從我的手中抽走,放進兜裡。
“你兜裡的那本是我的。”結婚證一人一本,溫敘言剛才拿走的那本結婚證持證人是我。
“我來保管。”
溫敘言很少向我提要求,這個小小的要求,我可以滿足他。
我抬手看了看手指上閃亮亮的鑽戒。在領證前,我們買了婚戒。
我拍了一張我和溫敘言的手部特寫,發送給許微棠。
懷孕的事情暫不能告訴她,我跟溫敘言領證再隱瞞她,她會跟我急。
消息剛發送過去,許薇棠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楨寶,你準備和溫學神結婚?”許微棠語氣興奮,“日子定了嗎?我規劃下時間!”
“我今天跟他領證了。婚禮的話,以後再說。”
溫敘言在網上有很多迷妹,如果她們知道我與他領證,不知道要怎樣diss我。
我在孕期,身體激素水平跟以前不同,或許以前一笑而過的評論,落到我的眼中,會變成汙言穢語。
為了保持好心情,我跟溫敘言在一起的事,不宜曝光。
“你們領證了?!”許微棠語氣驚喜,“你們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婚禮辦不辦的無所謂。”
跟婚禮比起來,結婚證更受法律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