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谘詢師拉開房門,讓開身子,邀請我們進去病房。
“她一般會去哪裡散步,我們過去找她。”
“住院部樓下有一片草坪。喬小姐一般會在草坪周圍散步。”
“謝謝。”
許微棠道完謝後,拉著我朝著樓梯走去。
她邊走,邊吐槽,“施硯是做律師的,理智聰明,竟然做了那麼多年的舔狗。”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寶子一語中的。喬伊被溫敘言傷透了心,施硯剛好可以趁虛而入,說不定可以修成正果。”
“如果那樣就皆大歡喜了。”
“歡喜的恐怕隻有施硯一人。”許微棠撇了撇嘴,“溫敘言是喬伊的執念,就算是她答應跟施硯在一起,也不會完全放下他。完美的詮釋了,我的枕邊人不是我的心上人。”
我:……
我們在草坪旁邊的紫藤花架下看到喬伊和施硯。
此時,夕陽西斜,施硯站在喬伊的輪椅後,跟她一同麵向太陽落山的方向。
施硯高大帥氣,喬伊長相漂亮,一身素淨的病號服依舊難掩她的綽約風姿。
他們兩人待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我竟一時間不忍心破壞這一幕,在許微棠想要靠近兩人時,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許微棠疑惑回頭。
“等一會兒。”
許老師雖不明白我的意思,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過了好一會兒,我見到施硯開始和喬伊說話,我跟許老師才緩步靠近兩人。
“阮楨被綁架了。”
施硯的話,讓我和許微棠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
“她受傷了,在醫院治療。醫院人來人往,她怎麼會被綁架。”
喬伊坐在輪椅上沒動。
“她受傷是因為被綁架。”
“她又不是頭一次被綁架。”喬伊語氣平靜,“她識人不清,之前差點被前夫害死。”
“這一次的綁架是有預謀的。”
“她現在是一個孤女,彆人綁架她做什麼?看上她那點資產了?”
“警察找到綁匪了。”
喬伊聞言,脊背微微僵了下,“警察的辦案破案效率很快。”
“案子還沒破。”
“不是抓到綁匪了嗎?”
喬伊的手握住扶手。
我跟許微棠注意到她的動作,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綁匪是拿錢辦事,他們身後有雇主。”
“讓他們供出雇主不就好了。”
“雇主是用現金進行交易的,用的電話卡未實名。”
“警察想要找到一個人,有很多辦法。”
“警察讓綁匪指認了他們的取錢地點。”
喬伊沒有說話。
“我看過警察的執法視頻,綁匪的取錢地點是……”
“取錢地點是哪?“喬伊握著輪椅的手愈發收緊,“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我……”
“你是在懷疑我嗎?”喬伊回頭控訴施硯,“我上大學時,被你害的抑鬱差點自殺而亡,現在又被溫敘言害成這樣,你是嫌我不夠慘,還要給我扣上一頂綁架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