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水深,一個溫夫人已經讓我招架不住,就算是溫敘言喜歡我又怎樣,經曆過一段時失敗的婚姻,我已過了為愛奮不顧身的年紀,能保持最起碼的清醒,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想到此,我心好似被什麼啃噬著,疼痛起來。
這種感覺在發現薑明初背叛我時,曾體驗過。
正當我安撫自己的情緒時,肩頭一沉,溫敘言身子微微傾斜,靠在我的身上。
我身子禁不住一僵,直挺挺地坐在那裡。
等了好一會兒,溫敘言保持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我伸手推了推他,“溫敘言……”
溫敘言閉著雙眼,沒有反應。
他是睡著了。
他身子沉重,我想放正他的身子,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看在他幫了我那麼多次的份上,就讓他靠一會兒吧。
他的頭發碰到我的脖頸,脖頸微癢,我側頭看向溫敘言。
溫敘言側顏清雋,退燒藥已經起了作用,他臉上的紅暈已經漸漸褪去,顯露出原本的膚色。
他皮膚細膩光滑,比很多女孩子都要好上一些,受到了造物者極度偏愛的五官,深邃完美。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描繪它們的輪廓,在我的手指將要碰到他的臉頰時,他輕輕顫動的睫毛,讓我陡然回神。
我麵色一僵,嗖的一下收回手的同時,迅速看了下周圍。
剛剛我什麼都沒有做!
溫敘言身上好似有一股魔力,每次跟他在一起,我的行為都好似不受控製樣。
我再三警告自己,一定要保持平常心。
可那顆已經悸動的心,裝著的情愫,不是我想傾倒,就能舍棄得掉的。
我的心一陣撕扯,兩個小時的輸液時間,我倍感疲憊。
等護士拔了針,我嘗試叫醒溫敘言。
“阮阮……”
親昵的稱呼,讓我記起華爾道夫那夜。
我突然好奇,溫敘言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更感歎命運的奇妙,竟然讓我們在那夜不期而遇。
或許對方是他,才讓我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對那夜的事情釋懷。
如果他知道我們曾經有個孩子……
想到這裡,我的心猛然緊揪在一起。
不,不能讓他知道!
我迅速甩開腦中的想法,再次叫了他一聲。
溫敘言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睛,捏了捏眉心,“輸完了?”
“我們可以回家了。”
溫敘言坐正身子,似乎沒有注意剛才是靠在我身上睡著的。
我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肩膀,拿著藥起身。
溫敘言穩了穩,起身跟上我。
輸完液後,護士給溫敘言量了體溫,38.3。
燒雖沒有完全退掉,但跟剛開始比起來已經好了許多。
按照正常情況,明天還需要輸液。
我解鎖坐進車中,組織語言跟溫敘言提出離職。
溫敘言掃了我一眼,“你要做一個重要決定?”
“你怎麼知道?”
“你臉上清楚地寫著視死如歸四個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