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師總是這般,生怕我被欺負,在我需要她時,她沒有辦法及時出現在我的身邊保護我。
“我保證會照顧好自己。”
我起身拿過外套,跟許老師出門。
天氣預報有雪,天陰沉沉的,帶著冷意的風好似刀子樣,刮在臉上。
我去車庫取車,將許老師丟到門前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中。
剛關上後備箱,溫敘言的座駕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許老師對著車子揮了揮手。
耿叔停下車,落下車窗,笑著跟我們打招呼,“阮助理,許小姐早。”
“耿叔早。”
我跟許微棠異口同聲說完,看向後座位。
後座位車窗緊閉,透過車玻璃,我可以看到後座位坐著一個人。
從身高和坐姿上看,是溫敘言。
耿叔看了眼後視鏡,車後座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溫總累了,我送他回去。”
耿叔說完,升上車窗。
許微棠盯著溫敘言的座駕,“他在車中睡著了?”
“大概是吧。”
溫敘言淺眠,他就算睡著,當車子停下時,他也會醒來。
他沒有落下車窗,與我和許微棠打招呼,大概是在忙彆的事。
我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打開車門上車。
許微棠瞄了我一眼,“寶子,你比我想象中成熟了許多。”
“我這個年紀再天真下去,會被貼上傻白甜的標簽。”
做傻白甜的代價是失去父母,成熟的代價,超乎了我的承受能力。我是在痛苦中被迫成長。
“如果能被人一直嗬護寵愛,做一輩子的傻白甜有何不可?可惜我這輩子是沒有那個機會嘍!”
“許老師在羨慕彆人的同時,彆人也在羨慕你。”
在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隻有自己。
許老師有能力,有手段,有顏值,家世好,不知道有多少人豔羨她的人生。
“這話不假!我可是許家大小姐,單拎出這一條,已經羨煞很多人。”
許老師說話時,眼睛裡滑過一抹不屑。
她對她許家大小姐的身份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二十多分鐘後,我將許微棠送到機場,在她登機後,我去上班。
綠地大廈的地庫中,有記者蹲守。
記者認出我的車子,在我下車時,蜂擁上前,對我架起長槍短炮。
眼前的陣仗,讓我有一瞬間的慌亂。
很快,我鎮定下來,提步向前走。
“林瀟是溫總的未婚妻嗎?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婚期定了嗎?”
“溫總的未婚妻,在意他身邊有個年輕女助理嗎?她知道你曾跟溫總傳出過緋聞嗎?”
“溫總和未婚妻是家族聯姻?”
記者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砸過來。
“抱歉,我隻是溫總工作上的助理,不清楚他的私人感情。”
酒店監控視頻會泄露是溫夫人的手筆,溫敘言和林瀟一前一後從酒店房間出來的事,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上熱搜,鬨得人儘皆知,也是溫夫人在背後操控。
她想儘快坐實林瀟是溫敘言未婚妻的事。
以溫敘言的聰明睿智,在我告訴他林瀟也會參加在慈善晚宴時,他會有所防備,不會那麼輕易地讓溫夫人拿到監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