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要走,厲家其他人紛紛起身挽留,可惜兩人已經不由分說走出了大門。
坐進車後座,沈傲雪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看著站在大門外目送他們離開的厲家人,她幽幽問道:“你對家人還挺冷漠的,就這麼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厲司寒側頭看她,目光中帶著審視,語氣冰冷:“怎麼,你想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太不禮貌了。”
“反正也不會有下次了,禮不禮貌有關係嗎?”
“你當然沒關係啊,可是人家會覺得我沒禮貌!”
“覺得你有禮貌又能如何?你該不會覺得留個好印象,就有機會了吧?”
“什麼機會?”
“你說呢?”
對上他眼底的輕蔑,沈傲雪恍然大悟。
“你該不會覺得我想假戲真做嫁給你吧?”
“你不想嗎?”他挑眉,眼底帶著嘲諷。
“我不想!”她麵露鄙夷,將那份嫌棄與諷刺加倍奉還,“我對你這種看起來就性冷淡的,可沒什麼興趣!”
“你說什麼?我性……冷淡?”厲司寒臉色都要裂開了。
從前倒是聽人背後說他高冷禁欲,但敢說他是個性冷淡的還沒有!
“你再敢胡說八道,滾下去!”
“我不滾,你錢還沒給呢!再說了,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就彆怪本姑娘不給你麵子。”
見她如此囂張跟在病房裡見到時幾乎判若兩人,厲司寒不由產生了一絲興趣。
“你對這景嶽寒的時候裝成淑女,私底下竟然是這種嘴臉?他知道你真麵目嗎?”
“不知道啊,怎麼了?你想告密?好啊,那你去吧!”沈傲雪一臉坦然。
“你不怕這個德行被他知道?還是說你有自信他知道了也不會厭惡你?作為好心人,我不妨提醒你,他最討厭表裡不一的人,尤其是女人。”
“哈哈……”
她突然笑起來,抬手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厲司寒的肩膀。
“笑什麼!”
他生氣地將她的手推開,臉色很是嚴肅。
“我笑你啊,自己屁股都沒擦乾淨呢就想把彆人踹糞坑裡。”
厲司寒簡直無法與她溝通,那天在病房裡又是害羞又是賢惠,溫柔體貼,哪裡有今天這種粗鄙的樣子。
這個女人,簡直比奧斯卡影後還能裝!
“你不混影視圈都是觀眾的損失!”他咬牙道。
“謝謝誇獎,不過我告訴你,咱倆現在都有把柄在彼此手裡,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揭穿我的秘密,你若試圖破壞我和景嶽寒,那我就到你家裡告訴他們你花錢雇我來的事情,並且我也不介意添油加醋跟他們講點兒彆的,比如你的某些取向……”
她微笑著眼底滿是威脅,看著人畜無害,實則腹黑得徹底。
厲司寒真是被整笑了,他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CEO,竟然讓一個野丫頭給威脅了。
說出去估計都沒人敢信。
他根本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找律師告她誹謗。
可轉念一想,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景嶽寒那小子的確欠收拾,剛好這丫頭出手,他也愛看這個熱鬨。
想到這裡,他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饒有興致地說道:“好啊,那我們可要幫彼此好好保存秘密。”
“算你識相,給錢。”沈傲雪朝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