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隻有幾個,可她們一看就是柔弱不能自理大家閨秀,不會武功怎麼可能用暗器呢?
唯獨隻有沈傲雪,自鄉下長大,最有可能是投石子的人。
景嶽柔走過去,眯眼打量著她,而後冷聲道:“把手伸出來!”
沈傲雪麵不改色地迎上她的視線,沒有絲毫膽怯和心虛,淡定自若地伸出手。
隻見那雙纖細的手指已經褪去紅腫,隻有些傷痕和老繭還在。
景嶽柔冷笑一聲,狠狠抓住她的手腕,滿眼殺氣:“果然是你!”
沈傲雪眼底是從容不迫的鎮定,全然沒有絲毫驚慌失措的心虛。
她反問:“殿下,臣女方才在河邊散步,離您有數十米的距離,如何能用石子打到您呢?”
景嶽柔皺眉,陷入深思。
這的確是個疑問,哪有女子能把一顆石子射出幾十米外還精準命中的?
她明白,若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沒人會承認這件罪責。
畢竟襲擊公主此罪當誅,就算真的被查出來肯定也是抵死不認。
既然如此,總要有人為此罪背負懲罰,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哪怕是冤枉的,也活該倒黴!
景嶽柔掐著沈傲雪脖子的手一點點收緊,眸光溢滿狠戾。
“本宮說是你,那就是你乾的!說吧,想怎麼死?”
沈傲雪依然麵不改色,渾身都透著一種悠然的氣質,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在等……等一個前世在此刻出現的人。
下一秒。
“太後駕到!”
眾人愣了一下,趕忙跪在地上叩首,景嶽柔也立刻放開了沈傲雪。
太後從園子裡走出來,一身金褐色相間的宮袍雍容華貴,滿頭華發在鳳冠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威嚴莊重。
大皇子景嶽琛扶著她走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皺起眉頭。
“怎麼回事?”太後不怒自威冷聲問道。
眾人跪著大氣也不敢出,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土裡。
陸婉凝坐在地上哭泣,眼淚順著臉頰落下,哭得淒慘,讓人不由心疼。
太後對她雖然沒怎麼上過心,但到底是看著長大的,不能容忍她被旁人欺辱,否則她的威嚴何在。
“凝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陸婉凝被點名,抽泣地看向太後,想要說出真相卻被景嶽柔狠狠瞪了一眼,嚇得又低下頭去。
“沒……沒什麼事……”
她聲音小的,甚至都蓋不過蚊子的嗡嗡聲。
太後最討厭她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上不得台麵。
“嶽柔你來說!”
景嶽柔欠身請安,然後主動跑過去抱住了太後的胳膊,撒嬌般說道:“皇祖母,孫兒不過是邀請婉凝玩投壺,可她卻一發也不中輸給了孫兒,這才惱羞成怒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