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景嶽琛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柔兒你誤會了,五姑娘並未說謊,她剛才的確是去了夫子的書房借書。”
景嶽柔不屑:“那她借完書去哪裡了?分明是回來偷走了我的鐲子!”
“她借完書便遇到了本宮。”
景嶽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讓沈傲雪的不在場證明成立。
也就是說,方才眾口鑠金對她的詆毀全都是誣陷。
沈傲雪會心一笑,感激道:“多謝大殿下。”
然後她看向沈如風:“沈大人,現在足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這……”沈如風仍是一臉懷疑,轉而看向景嶽柔等人。
沈無雙委屈巴巴地說道:“大殿下,臣女知道您是念在父親的麵子上才會如此包庇,可您千萬不能縱容她,若真是她偷了東西,必定要讓她為此付出代價才能真正地改過自新啊。”
安馨兒也說道:“是啊大殿下,沈傲雪要是躲過了這一次懲罰,下一次或許變本加厲呢,您千萬不能一時心軟讓她誤入歧途越陷越深。”
見她們這麼說,眾人甚至都對景嶽琛的話產生了一絲懷疑。
“大殿下真的是有意包庇沈傲雪嗎?為什麼啊?”
“你忘了?太傅大人可是殿下的恩師,這沈傲雪可是太傅的親生女兒。”
“這麼說來,還真有這個可能!今日她要是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清白,那就得認罪了。”
……
眾人依然在小聲議論,即便有了大皇子的證明,她依然是被懷疑的對象。
沈傲雪見時機差不多了,走到座位前垂眸掃過桌上的玉鐲,然後說道:“沈大人,既然諸位都說我偷了鐲子,那我為何不將鐲子帶出去藏起來,反而放在自己座位這麼明顯的地方等著被人搜出來?”
“還有,按照剛才所說的時間,我人還在夫子的書房附近,是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跑到課堂裡偷東西藏起來並且在離開這裡最後一個回來的?”
“最後,我剛才在夫子書房時看到他正在作畫便走過去觀賞,手指在不經意間沾染了一些墨水,所以我的手上是有墨香的,若想證明我是否碰過鐲子,沈大人可以用嗅覺判斷。”
說完,她攤開自己的掌心,那指尖果然有沾染墨漬的痕跡。
沈如風陰沉著臉走過去抓著她的手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又抓起鐲子聞了下。
他蹙眉,這味道對比相差太多,很明顯,沈傲雪根本沒有摸過這個鐲子。
反而這個鐲子上散發著一股怪怪的味道。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走到沈無雙麵前,眸色冷厲全是讓人看不透的寒芒。
“大,大哥……”
沈無雙莫名心虛,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可下一秒,沈如風竟然一把抓住了她身旁安馨兒的手。
“你乾什麼?放開我!”
安馨兒嚇了一跳,掙紮著想要把手抽出來。
沈如風不給她機會,直接放在鼻尖處輕嗅,臉色更加陰冷。
“說,為何要將鐲子放在沈傲雪的座位上然後引導眾人誣陷她行盜竊之事!”
這般質問讓眾人如遭雷劈,全都不可思議地看過去。
安馨兒的臉唰的一下全白了,眼神閃躲,本能地想要往後退,心虛地喊道:“放肆,我可是郡主,你敢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