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嶽寒眯眼,不甘心地瞪了一眼沈傲雪,繼續說道:“隻怕是夜長夢多,到最後不一定是誰家的。”
跟他這份焦躁比起來,厲司寒顯得格外淡漠從容。
“是誰家的都不可能是七殿下家的,這點您大可放心。”
“你……”
這句話算是戳中了景嶽寒的痛處,畢竟他自幼就有婚約,雖然他一直反對,可無奈父皇母後不肯鬆口,所以他隻能儘量拖延。
沈傲雪見他們吵得有來有回不由笑了笑。
“二位要不要民女去那些茶水點心坐下來邊吃邊聊?”
“大可不必!”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絕。
景嶽寒不甘心地瞪了厲司寒一眼,放下一句狠話:“到底花落誰家,咱們走著瞧。”
說完又深深看向沈傲雪補了一句:你也等著!”
然後才終於拂袖而去,一直到拐角處正好看到景嶽柔在找什麼,眼底頓時染上一層邪惡。
他主動上前詢問:“三姐可是在找人?”
“嗯,司寒哥哥呢?我看著他往這邊來了,怎麼不見人呢?”景嶽柔疑惑地問。
“在湖邊,你快去找他吧。”
“真的?謝謝七弟弟,我這就去!”景嶽柔欣喜不已,拎著裙擺就往那邊跑去,身後的嬤嬤和宮女們急忙跟上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景嶽寒看著一行人背影離去,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哼!本宮偏不讓你們獨處!”
……
湖邊。
一陣風吹過帶著潮濕陰冷的空氣便鑽入領口袖邊,厲司寒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畢竟,他身上的寒毒還未完全解除,怕冷是骨子裡的。
沈傲雪有些自責,連忙脫下自己的鬥篷蓋在他身上。
“抱歉,是民女疏忽了,沒有準備周全讓王爺受寒。”
厲司寒見她也穿得單薄,於是抬手推開,結果兩人的手正好撞在一起。
冰冷的肌膚在一瞬間仿佛染了一層薄熱的溫暖,讓兩人頓時麵紅耳赤抽回了手。
“本王不冷,你穿好了彆傷了風寒。”
沈傲雪前幾日在禁軍營裡忙著救治病人確實積勞成疾,如今還有些輕微的咳嗽,隻是服了藥暫時壓住了。
“王爺身子金貴,萬一跟民女在一起加重了寒疾,民女就是十個腦袋都擔待不起,您還是蓋著吧。”
兩人明明是相敬如賓可在外人眼裡卻格外親密無間,尤其是在景嶽柔的眼裡。
她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想起上次沈傲雪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賤人,不許你碰我的司寒哥哥!”
她大吼一聲衝上前去一把將沈傲雪推倒在地,叉著腰居高臨下滿是憤怒。
“三殿下?”沈傲雪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所以沒有防備才會被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