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是穿上吧!”
“怎麼了?”厲司寒一臉無辜。
“你這樣……不方便。”
“如何不方便?還是說小雪覺得害羞了不敢看?”
沈傲雪被他這麼一激頓時生氣地回過頭來:“我哪有!我隻是……怕你著涼。”
他釋然一笑溫潤如玉:“放心,有你在我一點都不冷。”
說完他便一把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薄唇微微揚起,看上純潔無辜。
“很累,幫為夫按一下好不好?”
“……”
沈傲雪漲紅了臉,她感覺快要窒息了,連忙抽出手來。
“還說不是害羞?”厲司寒調笑道。
“你少廢話,趴下!”她故作凶神惡煞的姿態。
“好。”
他乖乖聽話趴在了床上,猶如一隻任由宰割的小白兔,那赤裸的背部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極為細膩,就連縱橫的傷疤都少了些許猙獰。
之前他們做的時候還沒有這樣仔細看過他的身體,如今就在眼前,隻覺得恍然間不太真實。
她咽了下口水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過那一條條縱橫的疤痕,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他縱橫沙場、驍勇殺敵的英姿。
這道傷痕像是槍傷,這道像是刀傷,這一處應該是箭傷……
他每一次上陣,都是一次生死對決。
不僅是他,整個厲家都是如此。
聽說厲司寒有六位兄長,似乎都隨著老鎮北王夫妻死在了戰場上。
真是忠魂烈骨,難怪厲家深受百姓擁護與愛戴。
若是厲司寒真的起兵造反,整個北疆土地將會毫不猶豫的臣服於他,也難怪永昌帝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感覺身後的人久久沒有下一步,厲司寒回頭看去。
“怎麼了?”
沈傲雪收斂動容,要搖頭說道:“沒事,王爺趴好了。”
“嗯。”
她伸手在他肩膀處按下,一寸一寸幫他疏通經絡,從脖頸到腰間,暖流湧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厲司寒竟然睡著了。
他趴在床上側著頭,睡顏安祥沉穩,就連一隻蒼白的臉色都恢複了暖意,看得出他很是舒服。
沈傲雪蹲下身趴在床邊看著他的臉,眼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沒想到,一個男人睡著以後會這麼好看。
長長的睫毛卷翹濃密好像兩隻蝴蝶翅膀,鼻梁挺直鼻頭的肌膚細膩潔淨連一個黑點都看不到。
許是因為中了寒蠱,所以他的皮膚白皙到近乎透明,絲毫看不出他曾經在戰場上經曆風霜摧殘。
不知道厲司寒夢到了什麼,他突然微微皺起沒有,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沈傲雪想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夢,於是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輕輕安撫。
“睡吧,睡吧,沒事的,有我在沒事的。”
這句話仿佛有魔力,讓他的眉頭逐漸舒緩下來恢複了安穩。
見他睡的這麼好,她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躡手躡腳地爬上床躺在了裡麵的位置。
蓋好被子後,她笑著輕聲說道:“晚安厲司寒。”
而後,便進入了夢鄉。
……
迷迷糊糊中,沈傲雪覺得很熱,睜開眼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被厲司寒抱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