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沈傲雪一臉嚴肅地開口。
“什麼?”顧吟霜好奇地看著她。
“為什麼我要給他陪葬?你是不是叫錯人名了?是厲司寒吧?”
“廢話,厲司寒和景嶽寒我能分不清嗎?我說的就是景嶽寒,你的老相好景、嶽、寒!”
“老相好?顧姨娘,你真的搞錯了,我跟七王爺之間清清白白,可沒有半點逾越。”
顧吟霜見她真的一臉茫然不像是裝的,於是從懷裡拿出了兩封信。
沈傲雪看到其中一封很是眼熟,心中莫名緊張起來。
她撿起信打開一看竟然是兩封內容不一樣可是字跡卻一模一樣的信,明顯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這封信是我的!”
這是暮寒當初教她寫字時隨手練的一首詩,而後被她撕下來放在了信封裡小心保存。
本想著留個念想沒想到被顧吟霜給搜了出來。
“這是從你床下找到的,看落款是暮寒,想來就是之前你身邊跟著的那個戴麵具的男人吧。”
“所以,另一封信你從哪來的?”沈傲雪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問道。
“怎麼,終於肯認真聽我說話了?”她笑容嘲諷。
“我隻問你,這另一封信你到底是從哪找到的?”
“嗬嗬,你求我啊,如果你肯求我的話,我就告訴你。”
顧吟霜雙手環胸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沈傲雪握緊拳頭,雖然不想低頭,可是那封信代表著暮寒,更代表著他現在的情況。
不管怎麼說,他對她是有恩的,如果他遇到了危險,她絕不能袖手旁觀。
“告訴我,求你了!”
顧吟霜內心終於爽了一下,繼續說道:“跪下來!”
“你彆欺人太甚!”沈傲雪咬牙切齒道。
“這麼凶啊?我好怕啊,那我還是走吧。”
她轉身就往外走,心中卻很得意。
看沈傲雪剛才那個著急的樣子,想必舍不得讓她走,肯定會跪下來求她的。
隻是她似乎是忘了,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從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兒。
下一秒,顧吟霜隻覺得脖子一陣刺痛,等反應過來雙腿一軟整個人栽倒在了地上,膝蓋磕下去的時候傳來一陣劇痛,接著臉就著地了。
“……”
她想要慘叫,可嗓子裡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能絕望而無助地瞪著大門的方向。
沈傲雪走過去抓著她的頭發從地上拎起來,借著昏暗的燭光,她的臉忽明忽暗看起來像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讓人心生畏懼。
“呃……”
顧吟霜掙紮著想要發出聲音,可是身體動不了,嗓子更是喊不出來,隻能驚恐地瞪著眼。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和沈傲雪之間的差距,單獨進來就是最大的錯誤!
如果剛才這個女人動了殺心,可能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沈傲雪將她扔在牆角,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