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其實有件事一直壓在臣婦心裡,我能不能跟您說說?”
“哦?什麼事?你說來聽聽。”太後很是好奇。
沈傲雪故作神秘地環顧四周,確定沒什麼外人後她微微起身湊到了太後跟前。
“怎麼如此神神秘秘的?”太後覺得她這副模樣像極了小偷,未免好笑。
可是她卻一本正經地壓低聲音說:“太後,其實我之前撞見過顧吟霜與彆的男人私會,兩人在一起苟且,那畫麵不堪入目,厲司寒頭頂上的綠帽子都要冒煙了!”
太後聞言臉色冷下來,厲聲道:“你住口,此事沒有證據便是汙蔑,哀家聽了不打緊,可若是旁人聽了該罵你心腸歹毒了。”
沈傲雪無奈地撇撇嘴,泄氣似地聳著肩:“可人家真的看到了嘛……算了,我們還是來調理身體吧,我給您診脈。
太後眼中暗藏陰冷之意,若有所思地伸出了手:“既要為哀家調理身體,這些日子你就住在宮中吧。”
“是。”
……
沈傲雪在慈寧宮住了三日,厲司寒不聞不問仿佛已經將她忘了,絲毫不顧及她身上有傷,也不關心她的死活。
這讓永昌帝更加確信,厲司寒心中在意的是顧吟霜。
這一日,沈傲雪服侍太後午睡後閒著無聊便獨自一人在禦花園閒逛。
她看到一處亭子,於是走進去坐下,附近的宮女見狀為她奉上熱茶和點心。
正品嘗著,景嶽琛走到她對麵坐下。
沈傲雪愣了一下連忙起身行禮:“臣婦不知太子殿下駕臨。”
景嶽琛笑道:“王妃不必多禮,孤隻是恰好路過。”
“那殿下您坐,臣婦先行告退。”
沈傲雪想要趁機離開,便聽到景嶽琛挽留。
“慢著,本宮有話要與你說。”
她猶豫了一下,隻能尷尬地站在原地:“殿下請講。”
“坐下說吧,不必拘禮。”
“不了,臣婦習慣站著,殿下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見她疏遠冷淡景嶽琛麵色不悅但還是隱忍著,他輕笑一聲問道:“有件事一直令孤好奇,不知王妃可否為本宮解惑?”
沈傲雪小心觀察著他的神情:“什麼事?”
“王妃不必緊張,孤隻是覺得鎮北王先前待你一直溫柔有禮,你們也算是相敬如賓,可怎麼忽然之間就不一樣了?他好像厭惡你了?你們之間可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這是明晃晃的試探。
看來真如厲司寒所言,這景家人多疑的性子實在難纏。
沈傲雪歎了口氣故意露出一抹哀傷的神色,接著又佯裝堅強像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一般揚起了下巴。
“臣婦與王爺之間自然還是從前一樣好,殿下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覺得臣婦失了王爺的心,輸給了一個姨娘嗎?”
景嶽琛見她這個反應有些意外,但還是不能輕易相信。
他笑道:“孤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聽聞前幾日你和顧吟霜同時遇險,可是厲司寒卻……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