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忽然笑了,他看著她眼底帶著一抹嘲諷。
“你以為我是誰的人?”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落在了沈傲雪的頭頂,她眼底似乎有什麼正在逐漸裂開。
“你……你彆告訴我……從一開始你就是……”
“你可知烏衣門的門主是誰?”
“誰?”
“我。”
“……你說什麼!”沈傲雪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我是烏衣門門主,而我背後是天機閣。”
這下她更聽不懂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知道為什麼當初追殺你的隻有我一個高手嗎?我本來就是你師父放在你身邊的,否則他怎麼會放心讓你獨自在京城。”
“可當初我要是不救你,你不就死了嗎?”
“你不會讓我死的,你師父了解你,而且你的蠱術足以救我,他讓我留在你身邊就是等著有朝一日你有人可用,而且還可以通過我找到他。”
沈傲雪這才終於明白,慕容白早已為她計劃好一切路線。
“所以,這麼久以來我們之間的種種皆在你的掌握之中意料之內?嗬嗬……”她突然覺得可笑。
冷血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很快便歸於冷淡。
“是,以你的心思,絕不會放過我這麼一個可用之人,所以我才會故意身受重傷,不然你真以為我會敗成那副模樣?”
“不愧是烏衣門的門主,不僅能忍受痛苦,連演技也是精湛。”
“過獎,隻要公主平安無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傲雪冷冷瞪他一眼問道:“我師父呢?”
“在地牢。”
“帶路!”
“請吧。”
冷血帶著沈傲雪來到地牢,景嶽寒就被關在裡麵。
好在慕容白沒有對他用刑。
“師父,一切都與他無關,能不能放他走?”沈傲雪上前問道。
慕容白冷冷看著景嶽寒,眼底是難以磨滅的恨意。
“殺了他,昭烈國就沒有可以上位的皇帝了,那麼平複天啟國指日可待不是嗎?”
“他做不做皇帝都無妨,眼下是厲司寒掌權,隻要他做攝政王一日,你想要複國幾乎是不可能的。”
“複國的不是我,而是你!”慕容白激動道。
沈傲雪一時間難以接受:“師父,我沒想過自己會是這樣的身世,所以複國這種事能不能等以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