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安局。
很快我就被帶到了單獨的審訊室,審訊室裡的設施很簡單,一張審訊椅,一張辦公桌,便再也沒有其它東西了。
沒多久。
兩個刑警隊的人走了進來。
陌生麵孔。
一人負責記錄,一人負責審問,很快,審問的人便看了我一眼,語氣犀利:“叫什麼名字?”
“林東。”
“說說吧,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
我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
刑警顯然不信我的話,說道:“派出所到的時候,你帶著幾十個人,手裡都拿著鋼管等違禁品,你跟我說沒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涉及了聚眾鬥毆,故意傷害他人罪?”
我一概否認:“我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至於你說的故意傷害他人我也不認,事實上是那三個人開著奧迪車到我麵前,就拿著凶器過來打我,我隻是被動正當防衛。”
刑警冷笑一聲:“徐陽你也不認識?他可是你的心腹,跟你從老家一起上來的。”
“徐陽也在現場嗎?那我不是很清楚,當時太晚了,人又多,我分不清誰是誰。”
說到這裡,我抬頭看著刑警說道:“另外,徐陽是成年人,他在哪裡跟我沒關係,我也做不了他的主,所以他的事情,你跟我說不著。”
“是嗎?”
刑警見我一概否認,點了一根煙,抬頭看著我,打算從其它地方打開突破口,說道:“林東,我告訴你,你彆指望糊弄過去,我們對你的信息已經很了解了,前段時間叫了一百多個人把宙斯酒吧圍住的人也是你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語氣平淡的說道。
這個時候,審問的刑警沒說話,負責記錄的刑警放下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對我大喝道:“你什麼態度!”
“我態度不好嗎?和聲和氣的。”
我看向了拍桌子的刑警,皺了下眉頭:“倒是你,你拍桌子做什麼,聲音大了不起?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不是講究聲音大,如果聲音大就可以解決問題,那麼驢早就統治世界了,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跟我拍桌子?”
“你!”
記錄刑警聽到我的譏諷,氣的臉都白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我喝道:“你在這裡給我囂張什麼?”
人都是會變的。
記得我第一次剛來到衙門,看到這些身穿虎皮的人,心裡充滿忐忑,害怕,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抓,被抓了又會被判多久。
總之心裡想的很多很多。
畢竟自己沒什麼背景。
一旦我進了看守所,被判,我還真找不到什麼關係,而且我也很清楚,我那身在老家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也絕對找不到在濱海的任何關係。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我認清了這個社會上的很多規則,這個社會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地位也並不會因為你卑微或者搖尾乞憐就能得到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