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我便接受了陳紅的建議,起身去她藏酒室又拿了兩瓶紅酒過來,老規矩,和陳紅兩個人一人一瓶,誰也不吃虧,誰也不占便宜。
“這紅酒真不好喝。”
我打開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舉起杯子,盯著杯子裡酒紅色的酒液,說道:“還是啤酒和白酒好一點。”
陳紅倒是沒當回事,輕輕抿了一口,語氣平靜的說道:“你這是野豬吃不了細糠,紅酒是要用來品的,不是像你這樣囫圇吞棗的。”
“有啥區彆?”
我挑了一下眉。
“區彆就是氛圍。”
陳紅放下酒杯,笑嗬嗬的說道。
我不懂陳紅說的氛圍是什麼,在我看來,隻要是一個曖昧的環境下,有一個穿睡裙,露大腿,最好是剛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女人跟我喝酒,都有氛圍。
單純的喝紅酒能有什麼氛圍?
我一點都不這麼認為。
不過我也沒有去跟陳紅去爭什麼,兩個人很快便把各自的紅酒都喝完了,兩瓶紅酒下肚,我眼神裡也有了七分醉意,然後突然帶著醉意偏激的說道:“其實有時候法律也挺不公平的,我要是可以決定的當權者,我肯定把他逮過來,然後在他清醒的情況下,給他老二一剪子,一剪子剪成十節,要麼就是用錘子給他錘爛。”
陳紅本來正在享受紅酒給她帶來的陶醉,聽到我的醉話,突然眉頭挑了一下:“你這麼偏激的?”
“偏激嗎?”
我看向了陳紅,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偏激,最主要的是,不對這種人用酷刑,根本解不了大眾心裡的憤怒,對於人渣,就得用人渣的手段。
陳紅反問:“不偏激嗎?”
“我覺得不偏激。”
我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就像你說的,人要往前看,但這種事情往前看不了,賠償的錢也改變不了那女學生父母失去女兒的事情,畢竟錢這東西沒有可以掙,但女兒沒了呢?再生一個嗎?就算再生十個百個,也不是原先的她了。”
陳紅語氣逐漸偏激的我,說道:“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說的就是事實。”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憤怒的說道:“憑什麼這些狗雜碎有點錢,有點背景就可以玩弄彆人的尊嚴和生命?換做是我的話,我肯定要拉著他們同歸於儘,反正我是光腳的,一命換一命,也不虧本。”
陳紅抬頭看著我問道:“你剛才不是說錢沒了可以掙,女兒沒了就回不來了嗎,那你的父母呢?你去跟人一命換一命,你父母怎麼辦?”
“……”
聽到這裡,我突然沉默了下來,最終說道:“所以儒家思想一點都不好,慢慢的磨平了人的棱角,讓人做什麼事情都考慮後果。最終成為了一隻沒有血性,任人宰割的羔羊。”
“凡事有利必有弊。”
陳紅搖頭說道:“站的位置不同,思考的方向也不同,如果是你站在高位,你希望你下麵的人動不動就拿刀跟你拚命嗎?如果他們向你揮刀的理由是錯的呢,你是不是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了?”
“也許吧。”
我歎了口氣:“現在不討論這些了,也許等我到你們的位置上,我的想法就不一樣了,但現在想到這些糟糕的事情,我都會感覺到很窩心。”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陳紅突然站起來向我走了過來。
我也察覺到穿著睡裙,氣質變柔和的紅姐走了過來,不由得抬起了頭,然後便看到紅姐走到我旁邊坐了下來,並且張開雙手。
“彆想那麼多了,放輕鬆點,姐姐給你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