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家的樓層也不高,也就二層小樓的高度,但這個姑娘一心求死,是頭朝下往下跳的,沒有給自己留一點活路。
陳紅看完一些網上的爆料後,歎了口氣。
“所以說這種人不配活著。”
我說了一句,我也是在看完新聞,才明白為什麼宋誌剛會被宋漢東趕出濱海了,那是讓宋誌剛離他的漢東集團遠一點。
很快。
我和陳紅便在潘龍的帶領下,來到了高璿的家裡,雖然高璿家是省城的,不過她卻是住在省城最偏僻的農村裡。
村裡零零散散坐落了十幾戶人家。
高璿的家便是其中一家靠近河邊,一棟差不多有著將近20年曆史的水泥小樓,和現在很多人建的兩層半洋樓有著非常大的差距。
再加上現在正值深秋。
屋子周邊都是光溜溜的農田,河邊的草木也成了枯黃色,這就讓那狹小破舊的小樓顯得更加荒涼,門前的大門是開著的。
但門口沒有一個人。
我讓潘龍把車開到門口,然後和陳紅下了車。
陳紅看到眼前的房子,不由得便想起了自己的當年,其實她並不是一個願意管閒事的人,人活著已經夠苦了,善事嘛,心情好的時候,偶爾默默的捐點款就行了。
乾嘛要費力不討好的去管閒事呢?
但當陳紅來到了高璿家的門口,信念有些動搖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原本一片蔚藍美好的天空,突然被人染上了血色。
淹沒了未來。
也淹沒了一個女孩子的夢。
我沒說話,先是看了一下做飯的小屋,小屋裡麵沒有任何一個人,緊接著,一個差不多五十多歲,神色憔悴的婦人從家裡出來了。
“你們還來乾嘛?”
婦人剛出來,剛看到我和陳紅,便一臉戒備的看著我們,眼神裡充滿仇恨和厭惡。
我聽到婦人的話,便知道她誤會我了,便對婦人儘可能的露出和善的笑容,解釋道:“阿姨,你誤會了,我跟漢東集團沒有任何關係的,我隻是過來想看看你們。”
“不需要!”
婦人依舊對我充滿戒備,先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緊接著想到什麼似的,回到家裡便拿著一柄鐵鍬出來,怒視著我們喝道:“快點滾蛋,不然的話,彆怪我不客氣。”
“阿姨……”
我見狀,忍不住還想解釋。
砰!
婦人拿起鐵鍬便是用力的在門口的水泥地上狠狠拍打了一下,情緒也陡然激動了起來:“快點滾啊,滾不滾?用不著你們貓哭耗子假慈悲!”
陳紅比較成熟,也在短視頻照片上見過高璿的媽媽,知道眼前這個婦人便是高璿的媽媽,那是在高璿的葬禮上,這個婦人在葬禮上哭成了一個淚人。
需要人扶著才能站起來。
至於高璿的爸爸走到哪裡,都有村裡的書記和乾部在跟著他,在外麵的角落,隱隱可見支著天線的手機信號乾擾車就在河邊路上停著,為了控製輿論走向和通訊管製,信號乾擾車的手機通訊模塊和WiFi模塊全部開啟,即可任何短視頻都發送不出去。
“要不我們等她情緒平靜下來,再來吧,現在她根本不相信我們。”
陳紅看著高璿情緒激動的媽媽,歎了口氣,然後轉頭對我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