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拿出手機一個個開始點名,我第一個便是打了曹天一的電話,曹天一應該還沒有睡,在娛樂場所,剛接通,電話裡麵便傳來了娛樂場所的聲音。
“什麼事?”
曹天一正在一家會所跟張振濤還有幾個朋友喝酒,見我淩晨四點給他打電話先是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來到外麵走廊,接通電話,懶洋洋的問了起來。
我先是說道:“我在醫院。”
“你在醫院關我鳥事。”
曹天一用莫名其妙的語氣說道:“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提個水果籃子去看望你?林東,你是腦子出了問題了吧?我們有那麼熟?”
我沒理會曹天一的譏諷,第二句說道:“我是被車撞的。”
“嗯?你什麼意思?”
曹天一聽到這裡,覺得不對勁起來,也覺得我語氣不對勁。
我要的就是曹天一覺得不對勁。
沒錯。
我現在是不知道誰找人撞我的,那輛沒有掛車牌的捷達車也沒有找到,但是要讓我這樣一直躺在病床上等消息,我也做不到。
我怕最後等到的是什麼消息都沒有。
於是我這個時候,我對著曹天一陰冷的說道:“我昨天晚上我和林妙雪在她家門口被一輛沒有掛車牌的捷達車撞了,那車是衝著撞死我們的速度來的,現在我找不到人,也不知道誰找人撞的,但我心裡難受,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找人撞我的,我的命雖然對你們來說不值錢,但對我,對我父母來說挺值錢的,隻要我找不到人,我就把自己的賬算到你們頭上。”
“操,關我他媽什麼事情。”
曹天一聞言,忍不住罵了起來:“林東,你彆他媽亂扣屎盆子啊,這事情壓根不是我乾的,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彆人撞你,你去報警找公安機關啊,來我乾什麼?”
我語氣平靜的說道:“是啊,我是病了,這不是病急亂投醫了嗎,如果是彆的事情也就算了,但這一次不一樣,我差一點就死了,肋骨斷了一根,腿有點骨裂,而且我的女人也差點出事,曹天一,你知道差點死了是意味著什麼嗎,你可能沒有經曆過這些,差點死了,就意味著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也就意味著什麼都跟我沒關係了。”
“錢也好,女人也好。”
“又或者說法律也好。”
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語氣陡然上揚,有些桀驁起來:“所以說,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我覺得我應該找你們談談這件事情,與其我死在前麵,什麼都沒有了,倒不如先讓你們死在我前麵,反正都要死,後不後果的也不重要了!”
曹天一本來是有些喝醉酒的,聽到這裡,瞬間毛骨悚然起來:“你媽的,你真有病啊,這也要賴上我?真跟我沒什麼關係啊。”
“沒事,你繼續罵,掛了。”
說完我就準備掛電話。
“等等等,等下。”
曹天一見狀,立馬又叫住我:“林東,我認真的跟你說一遍,你被人撞的事情,真的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我要騙你,我特麼不得好死,你彆冤枉好人行不行,說不定是宋誌剛找人撞你的呢,以他的性格,乾得出來這件事情的。”
“這是你們的事情。”
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草!”
會所走廊。
曹天一見我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心裡一寒,忍不住罵出聲來,這他媽叫什麼事情,好端端的喝個酒,鍋從天上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包間門打開。
張振濤走了出來,對曹天一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