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看著老板娘心急如焚的給我發這麼多消息,我心裡挺難過的,不是害怕自己的結局,而是有點舍不得老板娘,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到老板娘了。
前途未卜。
並且我也不能回老板娘的消息。
如果我回老板娘消息的話,老板娘就知道我看到她消息了,然後她會一直的給我發消息,到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老板娘。
我也不想看到老板娘因為我難過。
更不想跟老板娘的父親通話,儘管我知道他也是為我好,但在這個時間點,我並不想跟他通話,因為覺得愧對了他。
我沒能照顧好他們的女兒。
甚至因為我的衝動,害的他們女兒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想到這裡,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直等到老板娘不再發消息給我了,我找到了蕭瑾瑜的手機號碼,娟姐那邊我不打算聯係了。
相見時難彆亦難。
也許我默默的消失也是一件好事情。
沒有什麼傷痛是時間治愈不了的。
時間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會讓人從最開始的仇恨,傷痛,摯愛,最後變得麻木,再到遺忘,開啟新的生活,直至記憶裡的這個人被丟到記憶的角落去,再也想不起來。
但我想跟蕭瑾瑜告個彆。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給她帶來麻煩,但我還是想跟她告個彆,畢竟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而且我好像也害的她挺慘的。
想到我承諾過她的話。
如果她哪天消失了,我會滿世界找她。
現在想想,這句話是多麼的不自量力和蒼白無力。
想到這裡,我點了一根煙,然後暫時關掉了飛行模式,給蕭瑾瑜的號碼發了一個短信過去:其實想想,我好像一直都欠你一聲抱歉,也害的你挺慘的,不過以後不會了,我應該是不會再出現打亂你的生活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以後有時間的話,希望你可以來陪陪老板娘。
發完短信。
我便再次開啟了飛行模式,雖然我對抓捕逃犯的事情不是很懂,但通過前些天在省城被唐兵找到火鍋店的經曆,讓我知道,手機卡是可以定位的。
所以我從曹天一家裡出來之後,我手機便一直是飛行模式。
接著便是我的父母。
我看著父母的號碼,坐在車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眶有些泛紅,我沒有跟父母告彆的打算,儘管我知道我這輩子是很難再有機會給他們養老送終了。
可是我該怎麼跟他們告彆呢?
跟他們說,他們的兒子成了臭名昭著的殺人犯了嗎?
我是家裡獨子。
我爸媽能夠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嗎。
肯定經受不住的,所以我不想滿身是血的我跟他們告彆,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算打,如果可以的話,有那麼一天,我被抓住之前。
我想我可能會選擇自殺。
在沒被判決定罪之前,我便始終是嫌疑人,而不是殺人犯,隻要我死了,這件案子就會結束,而我也不會被判決成殺人犯。
我可以接受我無人問津的死去,但不能接受我連累父母在村子裡麵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