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將近4年的城市。
就這麼狼狽的走了。
“舍不得?”
張小花一邊開車,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
“就是感覺自己挺狼狽的。”
我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樣灰溜溜的走了,我感覺我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這有什麼。”
張小花沒當回事,漫不經心的話語裡帶著桀驁說道:“顧衛公我雖然一直看他很不順眼,覺得他是一個二五仔,但他在建鄴的時候混的比你好多了,不一樣丟下一切,像個孫子一樣,跑到濱海從頭再來嗎,一樣混的風生水起,在他進去之前,誰敢在他麵前抬頭看他?都得低頭三分。”
“他當初為什麼離開建鄴?”
張小花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以前顧衛公就是在建鄴,是後來才跑到濱海的,並且張憲剛當初也是被顧衛公從建鄴帶過來的,所以張小花現在說起這件事情,我突然好奇起來了。
不過張小花卻懶得理我,說道:“想知道的話,你自己去問他。”
“……”
我有些無奈,顧衛公現在還在燕京看守所裡麵待著,我去哪裡問他去,我估計剛到門口,就得被逮起來然後一起關進去……
衛公館下山處,不遠的路邊上,停著一輛大眾。
車裡坐了三個便衣。
早在淩晨的時候,他們便已經接到指示,說我被顧衛公的司機帶到山上來了,並且我是顧衛公的人,這件事情在濱海從來不是秘密。
所以便有一隊刑警被郭謙昊安排到了路邊盯著我,但沒有安排上門抓捕。
之前張小花開著NA開頭奧迪A6上山,他們看到了,也多看了一眼,畢竟在濱海這個地方,這種車牌可不多見,而且是建鄴司令部的車牌。
當時他們還在心裡納悶呢。
怎麼建鄴司令部的車牌會跑到虞山上來。
但很快,他們便反應過來了,因為他們守的這條路的儘頭便是顧衛公的衛公館,而這輛車的目的是什麼便也很明白了,很有可能是為了將我接出來。
於是當NA開頭的奧迪A6再次下山的時候。
坐在車裡的中隊長便啟動了車,然後攔在了下山的路前,幾個人打算下車,檢查一下奧迪車裡麵有沒有坐著我。
但由於張小花這輛車牌實在太過不同尋常的緣故。
刑警隊中隊長也沒太生硬,更沒有掏出槍之類的,接著,他們便看到了奧迪A6緩緩停了下來,但是當他帶著人過去的時候,卻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們看到開車的是一個身體雄壯的光頭,並且頭頂還紋著一尊誇張的觀音大士。
對於乾刑警的人來說。
他們從來都看不上身上紋身的人,混的再好的社會人在他們麵前,都得老老實實做人,但是眼前坐在車裡的這個光頭無論是他誇張的體魄還是絢爛妖異的觀音刺青,都顯得特彆有壓迫感。
尤其是他開的車還與眾不同。
建鄴司令部的車牌。
我也看到前麵攔著的車了,在幾個人從車上下來的一瞬間,我就分辨出來他們應該是公安人員了,因為公安人員和一般人的氣質不一樣。
他們身上有一種乾練肅殺的衙門氣息。
所以我在把自己的身影儘量往後座陰影處陷的同時,也是抬頭看了一眼張小花,心裡說不緊張是假的。
張小花倒是沒什麼反應,車停下來之後,便降下側窗,看向攔路的三個公安人員,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