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
金融環球中心77樓,一間可以俯視整個滬市金融中心以及黃浦江兩岸的辦公室內,足有兩百米,裝修奢華簡約,大理石的牆麵上掛著一幅一百尺的山水圖。
彩墨厚實大氣。
落款石齊先生。
紅木的辦公桌正前方與右方的兩麵牆是書架,書架中幾乎裝滿了書,藏書很雜,從時尚、人文、管理,到曆史,國內外曆史,全部涉獵。
辦公桌上坐著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楊巨擘,堪稱巨擘一樣的男人,他隻是簡簡單單的往那裡一坐,哪怕一句話都不說,梟雄的氣勢便頓然而生,隻不過此時這位梟雄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辦公桌的前麵站著一個女人。
蕭瑾瑜。
她回到滬市了,以前在楊巨擘麵前,一直是小鳥依人或者狐媚子的形象,熱衷於跟楊巨擘鬥法,如同想要逃出如來佛手掌心的孫悟空一樣,想要試試如來佛有多麼大的法力。
對於一些想要追求她,或者甚至想上她的男人,她也是來者不拒,會迷死人不償命的衝對方笑笑,然後勾動著手指,隻要對方有膽子,有能力爬上她的床,她也不介意,可以隨便擺出對方想要的姿勢。
隻是這麼多年下來,也沒一個人能夠爬上蕭瑾瑜的床。
就簡簡單單因為她是楊巨擘的女人,但凡有不知死活敢打蕭瑾瑜主意的人,基本上不是失蹤就是被丟進黃浦江喂魚了。
不過這一次,蕭瑾瑜回到滬市之後,罕見的踹開了楊巨擘的辦公室,跟楊巨擘發起脾氣來,鵝蛋的絕美臉龐上滿是冰冷,語氣堅決:“我和陳衛紅,你留一個,你留誰?”
陳衛紅一路跟在蕭瑾瑜的後麵。
蕭瑾瑜進了楊巨擘的辦公室,麵色秀氣的陳衛紅也跟了進來,因為他接到的吩咐是親自將蕭瑾瑜帶到老板的麵前。
進了辦公室。
氣質陰柔的陳衛紅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站著,手裡把玩著一把蝴蝶刀,也聽到蕭瑾瑜在告自己的惡狀,不過陳衛紅絲毫沒有往心裡去。
早在強行要把蕭瑾瑜帶回來,他就已經知道後果了。
楊巨擘看了一眼蕭瑾瑜,露出笑容,笑了笑,語氣平靜的問道:“當然是留你了,你先彆急,把事情經過跟我講一下,然後我給你做主。”
“妙雪是我最好的閨蜜,這個狗東西居然把我閨蜜的車玻璃給砸爛了。”
蕭瑾瑜越說越火,回頭指著氣質陰柔,長發都快遮住半張臉的陳衛紅,怒罵道:“還有我朋友受傷了,我跟他好說好話,讓我去完醫院再回來,他都跟神經病似的,拿著雞毛當令箭,我不管,今天這事情,他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楊巨擘目光移向陳衛紅,淡聲問道:“有這回事?”
“有。”
陳衛紅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你自己給她一個交代吧。”
楊巨擘對陳衛紅平淡的說了一句。
“好。”
陳衛紅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轉身看向蕭瑾瑜,然後在手中不斷飛舞的蝴蝶刀驟然抓穩,然後一刀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刀身進去過半,頓時血順著傷口就流了下來。
這個過程中,陳衛紅臉色異常的平靜,甚至連一絲皺眉頭的動作都沒有。
“這個交代,可以了嗎?”
陳衛紅語氣平靜的對蕭瑾瑜問道。
蕭瑾瑜氣急,麵對陳衛紅這條瘋狗,她也沒什麼好辦法,但是讓她就這麼算了,她也不甘心,每次都來自殘這招,真是個神經病,於是狠了狠心,便冷聲道:“不可以!”
這時候,陳衛紅沒說話,一直坐在辦公桌後麵的中年男人說話了,語氣平淡到沒有一絲感情:“既然她說不可以,你就從這77樓跳下去吧。”
蕭瑾瑜聞言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