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眉嘴角微勾:“我要你答應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再把車鑰匙還給我了。”
“……”
我直接傻眼,萬萬沒想到李輕眉要我答應的是這個,不過我還真沒有底氣能做到,於是試探的問道:“那如果你讓我很生氣怎麼辦?”
李輕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比如?”
“好吧,我答應你。”
我直接答應了,因為我發現李輕眉的問題我根本沒辦法回答,總不能說除非你讓我吃醋吧?隻好捏著鼻子先答應下來再說。
不過也因為如此,我接下來開車的時候,沒辦法靜下心來了。
我不是一個笨人,這段時間以來和李輕眉相處,我多多少少能夠感覺出來李輕眉是對我有好感的,隻是她從來沒有對我明說過。
我不禁在想,難道她真的喜歡我?
可是她喜歡我哪?
我配得上她嗎?
就算她不在意這些,她家裡能夠同意嗎?比如那個深沉如虎,威風不可一世的顧衛公,又比如那個素未謀麵,地位甚至可能比顧衛公還高的李浮生?
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
也是因為如此,我也從來不敢跟李輕眉承認什麼,隻能如下水道裡的老鼠,把這些敏感的心思全部都藏在內心深處。
李輕眉似乎並沒有這方麵的煩惱,她降下了後麵的車窗,清晨的風拂過她的麵容,吹起些許發絲,露出了驚豔了整個夏天的容顏。
很快。
到了會所。
李輕眉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的她,身材消瘦,氣質冷豔,她想了一會,在手機裡麵翻出了一個號碼,撥通了過去。
很快。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身背觀音,張小花的聲音,他剛接通電話,便開門見山的笑著說道:“我的大小姐,是需要我辦什麼事情嗎?顧衛公那隻病貓呢,他都處理不了?”
“嗯,是有點事情。”
李輕眉知道張小花和顧衛公之間勢同水火,兩兩相厭,所以沒接這茬,而是直接說道:“花叔,我有個朋友現在失去了聯係,人在滬市,你能幫我打聽下情況嗎?這個人你也知道,和滬市的楊巨擘有點關係。”
“名字?”
“蕭瑾瑜。”
“行,我知道了,有消息我打你電話。”
張小花應了下來,然後掛斷了電話。
李輕眉直到這個時候,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身體後靠在辦公椅上靜靜等待了起來。
她和蕭瑾瑜認識也有十年出頭的時間,平時雖然說不怎麼聯係,甚至有時候會互相看不順眼,但是李輕眉卻是知道,隻要自己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蕭瑾瑜,蕭瑾瑜絕對會豁出全部的來幫自己,所以李輕眉也是非常在意蕭瑾瑜這個閨蜜。
隻是說李輕眉情感內斂,又生性高冷,很少會用言語表達出來,所以給人的印象,她一直都是比較清冷,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形象。
與此同時。
建鄴城,靠近古雞鳴寺,北京西路的一棟占地麵積有700個平方的民國古建築內。
張小花穿著大褲衩,裸露著上身,背後是圖案精致,腳踩蓮台,手持淨瓶,一路紋到頭頂,麵露慈悲的觀音大士。
身形雄壯恐怖到了極點。
手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牽著兩條狗繩,繩子的另一端拴著兩條身形極其高大的黑色杜賓犬,而在張小花近兩米高的恐怖體魄下,這兩條原本看起來極其凶猛的杜賓犬卻顯得那麼脆弱不堪。
仿佛這個身背觀音的男人,隻要願意,他單手便可以掐斷它們的脖子。
不過此時,這個身形極其紮眼的大光頭看著掛斷的電話,卻開始苦惱起來,咧嘴嘖嘖自語:“要是找男人,我就算挖地三尺也給他從滬市挖出來,這打聽女人,還是得老板親自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