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刺激到他,然後他真的一箭將我給射殺了。
我更不敢抬頭看李輕眉。
我覺得此時的我尊嚴被人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踐踏,非常的丟臉,尤其還是當著李輕眉的麵丟人了,這種屈辱的心情根本沒有辦法用言語形容。
誰又願意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被自己喜歡的人儘收眼底?
所以我根本不敢看,也不願意看李輕眉,低著頭沉默的從她身邊錯過,然後向射箭館外麵走去。
李輕眉從頭到尾沉默的看著我,見我從她身邊路過,沒說話,然後跟在了我的身後,一直到停車場,她看到了我上車坐上了副駕駛。
李輕眉也上了車,沒有第一時間開車,而是轉頭看向了我,然後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看到了我把座椅放了下去,然後用毛巾蓋住了臉。
車裡是有擦拭內飾的毛巾的。
我在上車後便用毛巾蓋住了臉。
過了一會,我這才擦了一把臉,坐起來,回頭看向李輕眉,故作輕鬆的問道:“我是不是很丟臉?”
李輕眉看到了我通紅的眼眶,沉默了一會,說道:“剛才我要射他三箭,你不應該攔著我。”
“沒事。”
我抿著嘴唇說了一句。
“嗯。”
李輕眉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啟動了車,在車啟動之後,李輕眉看著前麵,突然說道:“他叫曹天一,是曹弘毅的兒子。”
我沒說話,也沒有問曹弘毅是誰。
平時我是很愛玩手機的,但是我現在卻沒有玩手機的念頭,而是一個勁的看著車窗外不停倒退的山脈,濱海附近有兩座山。
一座便是在市區的虞山。
另外一座便是距離濱海市區有著70公裡的雲龍山,山不高,但山脈很長,山腳下風景很好,連綿不斷的綠植,很適合做度假酒店。
我們現在就是從雲龍山往濱海市區的方向開。
快到濱海的時候,我終於收回了遊離的目光,然後說道:“我想請一天假。”
“好!”
李輕眉應了一聲,然後想了一下,說道:“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嗯。”
我應了一聲,並沒有拒絕,然後在李輕眉把我送到家之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上樓,而是站在原地等著李輕眉的車開遠之後。
我這才到小區門口開始買酒。
說不出來話。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剛才在車上,我跟李輕眉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從嗓子眼裡麵硬生生的擠出來一樣,每說一個字,嗓子眼都疼痛難忍。
在李輕眉走後。
我從射箭館開始便一直壓抑的情緒,終於一下子在內心爆發了出來,也再也偽裝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