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會所。
我一個人坐在休息室思考,曹天一的老子是常務副市長,我一點也不意外,從開始我就想到了,畢竟顧衛公的地位擺在這裡呢。
一般人也不敢輕易打李輕眉的主意。
趙明俊的下場就是例子。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說怪罪李輕眉,因為我是一個男人,身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是站在女人麵前遮風擋雨,而不是躲在背後,滿肚子扭曲。
其實我淩晨的時候我想過一個尋仇的方案。
那就是曹天一這種張揚的人,肯定是喜歡夜場的,一對一,我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我在想著,無論曹天一的背景有多麼硬,但拋開這些因素,他和我也沒什麼區彆,都是一條命,都是血肉之軀。
所以我甚至想過要不要調查曹天一行蹤,然後戴上鴨舌帽和口罩去他常去的夜場等他,畢竟夜場龍蛇混雜,人流量也比較多。
加上音樂比較吵,出現什麼狀況,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覺察出來。
如果說我在人群中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順手在他的腰子來一刀,然後迅速脫離人群,是不是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但很快,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第一,太冒險。
第二,昨天曹天一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把我尊嚴踩在腳底下碾壓的,如果報複他,不能當著他的麵報複他,那我心裡總會覺得差了那麼點意思。
既然是報複。
那麼就應該把自己成功報仇的小人嘴臉當著他的麵展示出來,讓他知道他昨天做的事情錯的有多麼離譜,我又是多麼的快意。
扭曲嗎?
我不覺得我的想法扭曲。
畢竟被曹天一拿著弓箭指著的是我,不是彆人,正如春秋戰國時期,伍子胥為了報仇掘了楚王之墓,被好友孫武說他這是倒行逆施之舉。
可是伍子胥的父兄被楚王車裂。
孫武一個沒有感同身受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伍子胥倒行逆施?他又如何知道一夜白頭的伍子胥當時內心是何等的痛苦仇恨?
他日我若能在曹天一麵前找回場子,一定要踩著他的臉,去質問他是否後悔當初用弓箭射我的行為,至於彆人的看法,我根本不在乎。
哪怕罵我是小人得誌,扭曲的鳳凰男,我也依舊不在乎。
不過想了一會。
我暫時不再去想曹天一了,目前我和他懸殊太大,目前想著仇恨,隻會讓我失去理智,人越是在痛苦的時候,便越是在痛苦中艱難前行。
力儘痛苦之後,然後方能涅槃重生。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老板娘的電話,我接通電話,老板娘的聲音在電話裡響了起來:“你現在在忙嗎?”
“不忙,你說。”
我見到老板娘打電話過來,由衷的高興,仿佛心中的陰霾也消散了很多。
老板娘在電話裡說道:“之前不是跟你說我有個朋友公司需要裝修嗎,你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出來跟她見一麵,然後把事情給定下來。”
“行,我現在過去。”
我點了點頭,原本這個訂單我是打算等公司9月1號開業後再去問老板娘的,不過現在既然這個客戶急著做,我肯定也不會把生意往外麵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