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啟動車,一邊回答著,其實我也不算說瞎話,鄭雪琴保養的很好,看起來最多三十出頭,尤其是短發,戴金絲眼鏡,黑色包臀裙,確實很有女人味。
她這幅裝扮,要是往男人腰間一坐,頭發微微有點淩亂,再一推眼鏡,擺出一個誘人的魅惑表情,那簡直是能要人命。
我在想鄭雪琴問我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不會是想勾引我吧?
不過鄭雪琴倒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了,而是重新轉過身,看向前麵,尤其有些飄忽的說道:“其實美貌這種東西都是會變老的。”
我聞言沒說話。
鄭雪琴忽然笑著說道:“沒有女人永遠十八歲,但永遠有十八歲的小姑娘。”
我還是沒說話。
鄭雪琴的話是讓我聯想很多,但我很清楚,女人感慨的時候,我要做的最好是一個安靜的聽眾,不能什麼話都去接。
而這個時候,鄭雪琴似乎也從某種情緒中解脫出來,側頭看著我,問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
“你和陳靜嫻什麼關係?”
鄭雪琴問的時候,一直在盯著我看。
其實不要說她,我也不知道我和靜姨之間算是什麼關係,曖昧嗎?不算,其它的好像也不算,甚至我對靜姨的了解可能都沒有鄭雪琴多。
我看了一眼鄭雪琴,說道:“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信。”
“為什麼?”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鄭雪琴,雖然我說的是真的,但是鄭雪琴這麼果斷的說信也是讓我挺意外的。
鄭雪琴平靜的說道:“有時候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說辭不是麼?既然男人給出這個說辭了,那麼就代表他要你信這個,這個時候,真假就沒那麼重要了。”
“……”
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說,有些話,我也不能說。
這個時候,鄭雪琴轉頭看向我,重新微笑著說道:“俗話說,吃軟嘴軟,拿人手短,我也吃了你的夜宵了,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我見鄭雪琴終於提到正事,便開門見山的說了:“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是城東雙語小學的一個代課老師……”
我簡短的把陳娟在城東雙語小學當代課老師被副校長唐學明欺負,然後又被汙蔑她名聲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城東雙語小學麼?”
鄭雪琴輕念了一聲,然後說道:“知道了,明天你九點半以後,把你朋友帶到學校來。”
“明天直接過去嗎?”
我沒想到鄭雪琴這麼乾脆,下意識的問道。
“對。”
鄭雪琴點了點頭。
“行,那我明天過去。”
我聞言,心裡一顆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其實原本陳娟的事情也不是很大,換一個地方工作就行了,但是能夠搭上鄭雪琴這條線,也算是峰回路轉。
不是說所有人在遇到事情都可以忍氣吞聲的,你遇見一件事情,你忍了,遇上另外一件事情你也忍了,可你能忍一輩子嗎?
最起碼,在鄭雪琴答應了幫忙後,我心裡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很快,我再次把鄭雪琴送到了她樓下,在她下車之後,我對著她道了一聲晚安之後,便立馬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告訴娟姐這件好事。
而鄭雪琴在我走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看著我離開的方向,眼神莫名,語氣莫名的自嘲道:“又是一個薄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