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朵是知道我在打聽曹天一的。
不過她並不知道曹天一和我之間是什麼關係,更不知道我們之間是敵是友,一直到現在她才算反應過來為什麼我要讓她注意一個叫曹天一的人。
而且一屋子社會人,陳燕朵是有些害怕的,在聽永波說明天晚上要我下半輩子坐輪椅之後,她更是心底控製不住的發涼。
曹天一並沒有注意到陳燕朵,他在聽張振濤和永波說完之後,皺了下眉頭,說道:“那個刀手可能是顧衛公安排給他的,顧衛公在濱海經營了這麼多年,關係網很硬,上麵要辦他,也有很多人要保他,要是弄出太大陣仗的話,惹出顧衛公就不太好了,我之前也是在知道顧衛公不在濱海了,才敢到蘭桂坊找李輕眉的。”
“你也彆把顧衛公太當回事。”
張振濤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就是當初被顧衛公找了一次,所以比較怕他,我承認,顧衛公是有些手段,但說到底,他當初如果不是靠著孟季同狐假虎威,他能有今天?再說了,孟季同現在都退下來了,也不一定能夠保住顧衛公,說不定孟季同敢開口打招呼,他就會被趁機被打成保護傘,然後跟著顧衛公一起遭殃。”
說到這裡,張振濤突然放低聲音,對曹天一說道:“我跟你說件事情你彆說出去,上麵已經決定辦顧衛公了,最多半年,顧衛公就得落個涉黑的罪名進去。”
“你爸跟你說的?”
曹天一聞言,眼神一動的問道。
張振濤低聲說道:“我聽我爸在書房跟人打電話說的,而且是中紀委跳過省紀委下來垂直辦案,這一次濱海要地震了,顧衛公一進去,得有不少人跟著他遭殃,據說要往前清算十五年,你想想,十五年前的體製裡,有幾個屁股是乾淨的?哪怕退休的都得跟著一起倒黴。”
說到這裡,張振濤嘴角浮起一抹譏笑:“到時候估計要有很多人跳著對顧衛公罵娘了。”
……
在曹天一和張振濤聊天的時候,永波就坐在旁邊沒出聲,但心裡麵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叫林東的跟顧衛公還有牽扯。
事實上,如果前天他知道林東跟顧衛公有牽扯的話,他根本不會插手。
原因很簡單。
顧衛公是整個濱海市所有混社會的偶像,也是所有混社會的目標,都想像顧衛公一樣成功洗白,搖身一變成為濱海市赫赫有名的企業家。
在濱海混社會的,有一個算一個,誰敢得罪顧衛公?誰不以認識顧衛公為榮?
但是誰能想到,顧衛公現在要被辦了呢?
真可以說是地震級彆的消息了。
……
陳燕朵坐在角落,現在心怦怦跳的,包間裡麵的音樂很吵,曹天一他們在聊什麼,她根本聽不見,她拿出手機,裝作若無其事的玩手機,實則攝像頭翹起來了一點,然後對著曹天一拍了一張照片,便迅速的通過手機短信發送了出去。
在拍完照之後,陳燕朵緊張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連忙刪掉短信,低著頭,動也不敢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胳膊有紋身的黃毛坐在了陳燕朵的身邊,陳燕朵也是他點的小妹,幾杯酒下肚,黃毛便盯著陳燕朵眼神火熱起來。
“美女,我們喝一杯唄?”
黃毛眼神火熱的看了一眼陳燕朵的胸部,在陳燕朵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看上陳燕朵了,化妝不是很濃厚,冷冷的站在人群中,看起來特彆的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