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裡,怒極反笑的看向了問話的記錄警察,譏諷道:“既然你都有了答案,還問我做什麼,你乾脆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好了,反正你們都是一路貨色!”
記錄的警察聞言大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視著我大喝:“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難道我說錯了?”
我怒極的盯著他反問道:“你問我事情經過了,我也回答了,結果你又不信,反而自己給了我一個答案,那你問我做什麼?筆在你手裡,你想怎麼寫,怎麼寫不就行了!”
記錄的警察聞言更怒,嗬斥道:“我這是在了解案件的事實經過!”
“事實經過就是這樣的。”
我現在對眼前的兩個警察已經充滿了極度的不信任,冷笑著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曹天一他們是一夥的,包括剛才那個什麼龍哥,龍隊也是,把我帶到辦公室裡動用私刑,也是,人家有一個副市長的老子,你肯定是要巴結人家的,哪裡會在乎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是不是冤枉的?”
“你放屁!”
記錄的警察比較年輕,聽到這裡,終於勃然大怒,憤然起身的盯著我。
我這個時候已經不想再跟這些人說什麼了,直接說道:“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怎麼寫是你們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會簽字的,你們愛怎麼做怎麼做吧。”
年輕警察也冷笑道:“你以為你不簽字就完了?你不簽字也一樣可以拘捕你,我告訴你,你被刑事拘留了!”
這個時候,剛才負責審訊的年長警察拿過年輕警察記錄的口供,起身走到我麵前,看了眼我說道:“這是你剛才說的事情經過吧?是的話,把名字簽了。”
我本來是冷笑不打算簽字的,但瞄了一眼之後,記錄的口供居然和我剛才口述的不差分毫,於是便反著手,把名字給簽了。
年長警察看了眼我簽的名字之後,然後便不再搭理我了,把還沉浸在憤怒中的年輕警察給叫了出去。
他們出去,我也無所謂,冷著臉在審訊室裡麵等著,滿腦子想的都是曹天一和張振濤的身影,當然,剛才那個把我帶到辦公室動用私刑的梁龍,我也深深的把他樣貌刻在了腦海裡。
原本我覺得,我聽了李輕眉的話放過曹天一,哪怕被抓進來也不會後悔的,隻要李輕眉不會後悔就好,在那種時候,我不太想做出讓李輕眉失望的事情。
但是我發現我高估了自己的城府,氣度。
從被抓進來到現在,我滿腔的不平之氣,或者說戾氣來形容更加合適一點,我沒想到在這種代表著國家的執法機關居然會這麼的黑暗。
難道就因為曹天一的老子是常務副市長,便可以一手遮天嗎?
我眼神陰沉,牙齒咯吱作響。
而也就在我對公安機關公信力完全喪失信心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了,之前審訊我的年長警察手裡拿著手銬的鑰匙進來,麵無表情的解開了我的手銬。
“你可以走了。”
年長警察解開手銬,然後看了我一眼說道。
“嗯?”
在這一刻,我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