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火大了。
有種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的感覺。
本來吧,我以為我沒有先動手,是張晨浩先動手的,不對的肯定是他,結果這孫子大包大攬,把所有責任都背過去,甚至還向我道歉,反而顯得我先告狀有點沒格局了。
“你們的事情不用跟我說,喜歡打,你們繼續打個夠吧,我走了。”
不過老板娘顯然還在氣頭上,根本不聽我和張晨浩說什麼,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後,便毫不猶豫的轉頭離開了。
我現在心虛的不行,哪裡能讓老板娘離開,於是二話不說的便追了上去:“老板娘,你彆生氣,你聽我解釋啊。”
“我不想聽,你也沒有必要跟我解釋。”
老板娘根本不聽,我追得快,她的腳步也快,氣質清冷,我從來沒有發現老板娘生氣的時候居然可以這麼可怕,我跟在她後麵,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張晨浩原本也想跟上來解釋的,但當他看到我跟在林妙雪身後一直不停低頭道歉,以及想到下午林妙雪蹲在地上失聲痛哭的畫麵。
於是張晨浩深吸一口氣,然後沾滿血汙的手掏出了一根煙放入唇中點了起來,一口濃厚的煙霧便吐了出來。
接著張晨浩眼神微沉,帶著滿腔壓抑的怒火轉身離去。
市委大院。
張家。
市組織部長張洪國和夫人謝紅梅正坐在沙發上麵,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張洪國臉色當然不好看。
他和林誌成雖然不是一個係統的,但也算相熟,昨天下午,他雖然沒出麵小輩的見麵,但兩個小輩的定親他是知道的。
現在還沒到一天,就被退親了,他作為負責全市乾部工作和組織人事製度建設的組織部長當然臉上沒光,一口惡氣藏在胸口。
不過他和謝紅梅不一樣。
張洪國城府深,並沒有去打林誌成的電話,而是把這件事情藏在了心裡,畢竟為官不是講究一朝一夕,而是講究誰笑到最後,誰能走的長遠。
當有那麼一天,林誌成走到仕途關鍵時候,他也不介意順水推走,出來踩上一把,讓林誌成知道,他女兒的因,是要他在將來某一天來承受這個果的。
謝紅梅也是依舊氣憤,冷著臉說道:“那個林妙雪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把我們家當什麼了,說定親就定親,說退親就退親,真拎不清自己身份,自己一個二手貨還以為自己多搶手一樣,說白了,她就是個婊子,根本配不上我兒子,還有那個肖敏也是個賤人,以為自己是婦聯主任就了不起了,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而就在這個時候。
張晨浩從外麵走了進來。
謝紅梅見張晨浩回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跟著罵道:“你還有臉回來,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林妙雪那個小賤人跟你都退親了,你還一點骨氣沒有的維護她,怎麼著,這世界的好女人都死絕了,非她不可了是不是?”
張晨浩沒說話。
他一言不發的來到茶幾處,然後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便猛地砸在了地上。
砰!
突如其來的悶響聲響徹整個客廳。
謝紅梅一下子怔住了,然後指著臉色嚇人的張晨浩氣得手指發抖:“你你你……”
張洪國也是震怒的看向張晨浩,壓著怒火:“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張晨浩站在客廳,環顧兩人,冷聲說道:“我隻說一遍,我和林妙雪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管,也不需要你們插手,你們最好彆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