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和曹天一一樣,都是屬於從小到大沒受過挫折的主,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無論是校內,還是校外,沒人敢得罪他。
都不需要他做什麼,隻需要身邊的人傳出一句話,他是誰誰誰兒子,便有無數校內校外混的好的人來巴結他,討好他。
這就是現實的社會。
所以羅軍見我還敢跟他勾手指,怒極反笑,然後二話不說鬆開牽著杜賓犬的繩子,便氣勢洶洶的向我衝了過來。
“草泥馬,我弄不死你個孫子!”
話音剛落,羅軍便要一巴掌向我抽過來。
這一招在以前,羅軍也是用的無往而不利,一巴掌抽出去,也沒什麼人敢躲,往往被抽了點,都是脖子一縮,站在原地,畏懼而委屈的看著他,用最小的聲音問道,你為什麼要打我啊,我又沒得罪你……
但我不是那些人。
和曹天一衝突的那些經曆讓我養成了疾惡如仇的性格,一點點針對我的事情都能讓我爆炸,在我對羅軍勾了勾手指的時候,我就做好準備他對我動手了。
也在等著他。
所以在他一巴掌抽向我的時候,我心裡簡直覺得快意,一步跨出去,便伸向了羅軍抽出來的手,然後十指交叉,不過不是情侶之間的交叉。
在我抓住他手的瞬間,便立刻握緊,然後冷笑著下壓。
“啊!”
羅軍立刻感覺到五指扭曲,整個人追隨著疼痛感下意識的往下蹲,看著就好像要給我跪下來一般,疼的麵色扭曲對我罵了起來:“草泥馬,給我鬆手!我……”
下麵的話他罵不出來了。
因為我扭曲他手指往下蹲一半的時候,便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讓他整個人都翻飛出去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簡直讓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更沒想到我動手會這麼的乾淨利落。
而且下手這麼的狠!
他們當然想不到。
因為他們沒有經曆過我被人用冰冷的弓箭指著,滿心恐懼,屈辱,動彈都不敢動彈一下的時候,曾經我也畏懼過,恐懼過。
甚至下意識想過扮可憐,以乞求對方放過我。
但是經曆告訴我,我越是扮可憐,對方便越是覺得我好欺負,相反,我露出獠牙了,對方反而會投鼠忌器起來,因為他們是精美的瓷器,我是破碎的瓦片,他們根本舍不得用自己金貴的身體跟我來碰撞。
羅軍被一腳踹飛出去之後,再感受到眾人的眼光就不一樣了。
原本他在眾人眼光下是覺得威風凜凜的,但現在他隻感覺到屈辱,一雙雙眼睛落在他身上,更是讓他感覺到身邊人都在嘲笑他。
於是他在掙紮起來的一瞬間,便不管不顧的向我衝過來,雙眼更是不滿怨毒血絲:
“草泥馬,我一定要弄死你!”
羅軍歇斯底裡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掩蓋他剛才的屈辱。
不過想象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我雖然不是專業練搏擊的,但是社會底層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我們沒有那麼多享受的生活。
我們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