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有些啞言。
見識決定高度。
在張晨浩說完之後,我瞬間明白自己有些地方想得有點簡單了,隻覺得張憲剛管著那麼多夜場,名聲也很響,所以覺得他厲害。
殊不知,季良哲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從剛才他露麵,一句話就平息了我和吳晉曹天一他們之間的衝突就能看出端跡了,沒有一定的地位,他是根本做不到這一點的,最起碼在吳晉和曹天一麵前做不到。
很快,李乾坤告訴了我原因。
那就是季良哲一開始走的就是高端路線,他是浙江人,很受顧衛公的器重,名下不僅僅隻有楓葉射箭館,不遠處的人間溫泉酒店也是他的。
而射箭館和溫泉酒店這兩個場所的屬性就注定了來這裡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高端人士。
也就是說,季良哲在顧衛公的鋪墊下,人脈恐怖,走的是官商路線。
並且他還是濱海浙省商會的會長,不顯山不露水,私底下投資很多,這一點如果不是李乾坤告訴我的話,我根本完全不知道。
就像季良哲整個人蟄伏水下,水麵上隻露出了冰山一角一樣,等他全部露出水麵的時候,難保不會是另外一個顧衛公。
想到這裡。
我有些說不出來話,確實跟人家的段位差太多了。
“彆難受,也彆想太多。”
張晨浩看出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每個人的起點不一樣,經曆不一樣,不好比較,總之彆放棄就好了,乾坤未定,我們皆是黑馬。”
“你還真會安慰。”
我苦笑地看了一眼張晨浩,也正因為我從底層爬上來的,所以我知道,有些差距並不是說靠努力就能夠抹平的,大多數的機會都在刑法裡麵。
誰都想意氣風發,希望自己生來便是主角。
但現實的社會總是會通過一次次碰壁來告訴你,你其實並不是什麼主角,然後逐漸磨平你的所有棱角和心氣,讓你泯然於眾人。
張晨浩大笑:“哈哈哈,總不能到了這個時候我再踩你一腳吧,這不是落井下石嘛,希望還是要給你點的。”
“我謝謝你哦。”
我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後平複所有的心情開始玩弓箭,徐陽也沒玩過弓箭,不過沒有跟我們在一起,而是一個人拿著一把複合弓站在初級箭道,一邊玩著弓箭,一邊拍朋友圈。
一如當初的我。
不過我也不覺得是什麼壞事,我和徐陽都隻有20多歲,20多歲的人就應該有20多歲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模樣,越是成熟老練,代表經曆的越多。
出了射箭館。
李乾坤便跟在了我們的車後,一起來到了我的公司,和張晨浩一樣,他也是一個挺接地氣的男人,吃飯地方不挑。
晚上就在隔壁的湘菜館包間吃的飯。
李乾坤在知道我目前隻有這個裝潢公司以及在銀河夜總會裡看場子之後,酒過三巡,突然問道:“給你一個掙錢的活,你做不做?雖然沒多少錢,但也能掙一點。”
“什麼活?”
我聞言詫異地看了一眼李乾坤。
張晨浩在聽了之後,立馬對我使眼神,笑著說道:“難道李財神想要拉你一把,還不趕緊抱住李財神的大腿?”
“也不是什麼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