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壓抑,便越是如同扭曲的蛆蟲一樣,在心裡不斷扭曲,以至於情緒逐漸不可壓抑,甚至我都有一種立刻站起來轉身離開的想法。
原本在公司沒過來之前,我就覺得和吳晉曹天一他們不是一路人,但張晨浩和李乾坤不同,他們其實一路人的,可以很好的融入他們。
啪嗒!
想到這裡,我拿出煙旁若無人的點了一根煙,點的是自己帶的軟中,並沒有去拆桌子上的兩包大天葉,軟中鮮紅的包裝和桌子上完好無損的大天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突如其來的打火機聲音也打破了桌麵上的平靜。
吳晉和張振濤等人也注意到了我,然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覺得有些棘手,羅軍幾個人看向我的目光也帶著不善,因為在他們看來,就是因為我的出現,才導致張晨浩和李乾坤跟他們的關係出現了隔閡。
曹天一從始至終坐在桌子上沒有動,他看到這一幕,心中其實有點想笑,果然林東這個人棱角畢露,要惹出事端來。
經過幾次的衝突。
曹天一自覺他太了解我了,對我的評價也隻有一個:睚眥必報,相當記仇的小人一枚。
張晨浩和李乾坤也看出來了我的不爽,不過張晨浩此時並沒有對我說些什麼,而是抬頭看了看吳晉和張振濤,最終目光停留在張振濤身上,說道:“振濤,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說那兩個煞筆沒眼珠子,所以才對我和乾坤動手,可是他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吧?第二,你說他們一人挨了一刀,傷的挺重的,可是你覺得他們一人挨一刀劃算,還是被判尋釁滋事,故意傷害罪判個五六年劃算?”
張振濤瞬間有些啞然。
他聽明白了張晨浩的意思了。
意思是說,他們後來完全可以不去找吳晉的兩個保鏢報複回來,而是直接讓公安口介入,而以張晨浩和李乾坤的關係,絕對可以讓吳晉兩個保鏢蹲五年以上的苦窯。
這樣算的話,隻是挨一刀和一頓打絕對要比蹲五年以上的苦窯要劃算多了。
張晨浩見張振濤不說話了,接著又看向吳晉說道:“吳晉,原本看在你是天一介紹的情況下,我是很給你麵子的,但你好像有點不太給我麵子,怎麼?覺得你在建鄴吃得開,到濱海也能吃得開,有什麼事情,吃頓飯,喝杯酒,就可以過去的?”
曹天一見吳晉提到自己,也不說話,打定主意,以後有關於林東這孫子的事情,他堅決不參與了,贏了沒什麼好處,輸了還丟人,等於是給林東抬名聲了。
“晨浩,這你就不懂事了。”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李乾坤也開腔了,也沒去開桌子上的煙,從自己口袋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慢條斯理的點上,然後瞥了一眼吳晉,有意無意的說道:“人家老子是省委秘書長,進了常委的,我跟你在人家眼裡算什麼啊,還不是手拿把掐?就算你是濱海的地頭蛇,人家可是來自三省省會的過江猛龍啊。”
不得不說,李乾坤陰陽人是一把好手。
在場的人都知道吳晉是怎麼起家的,靠著他老子吳偉誠在建鄴起家的,後來靠著吳偉誠的人脈,又和河北天市政協副主席公安局局長李長順家屬合夥在河北注冊了一家房地產公司,開啟了商業帝國,並在香港,內地都建立了私人會所,也不對外開放,專門用來招待和他有商業往來以及利益的權貴。
但是很少會有人像李乾坤這樣直白的當著這麼多人麵前說出來的。
所以在李乾坤說完之後,吳晉看向李乾坤,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