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遠比上一次慘烈多了。
第一次我最起碼胃裡有東西。
現在我胃裡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在酒吐完了便是乾吐了,胃部的翻湧感一直平複不下來,甚至想去主衛生間去嘲笑一下陳紅的力氣都沒有。
人總是這樣。
有時候在想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力所不逮。
就比如我想挽留李輕眉留下來,卻沒有足夠的底氣挽留她,隻能木然的看著她上車,跟她媽媽回燕京,然後什麼都做不了。
三年一個億?
說起來容易。
做起來無疑是癡人說夢。
繼續做網紅?
可是網紅就能三年掙一個億嗎?整個互聯網,又有幾個網紅能夠掙到一個億的?畢竟說是掙一個億,其實是要掙兩三個億以上的。
中間涉及了成本以及個人所得稅。
超過一定數字,個人所得稅就得達到45%,掙一個億就得交出去四千五百萬。
有時候,我也討厭自己為什麼要活的這麼清醒,很多事情在出來的一瞬間,我便下意識的會去核算出成本和得失。
想到這裡。
我也不再想這些頭疼的事情了,搖搖晃晃的從馬桶邊上爬了起來,然後來到了陳紅的房間門口,有心想要問她下次還敢不敢這麼狂了。
不過當我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她反鎖上門了。
這讓我先是愣神,然後看著緊閉著的房門突然生氣起來了,很不喜歡這種被防範的感覺,好像我會趁機對她做些什麼似的。
不行。
我敲門進去,從她麵前轉悠一下,然後再出來,來證明我對她一點幾把想法都沒有。
“開門!”
在酒精的促使下,我用力的敲起門來。
最開始沒有回應,很快,陳紅從裡麵開門了,這個時候的她已經不複之前的從容雍容,酒意一直從臉上蔓延到脖頸。
一片酡紅。
她應該是剛剛洗過臉,美豔的臉上充滿水漬,發絲也沾滿著水汽,身體搖搖晃晃,一隻手扶著門,帶著七分醉意抬頭看著我,醉醺醺的說道:“乾嘛?來叫媽媽的嗎?”
“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聽了,立馬怒了,什麼都可以,但叫媽媽,是真的讓我惱火,很討厭人占我父母的便宜。
陳紅咯咯笑了起來:“那你一直敲門乾嘛?”
說完,陳紅嫵媚一笑,半依門檻,上下瞥了我一眼:“難不成你是想趁著酒意來對我做些什麼嗎,我跟你說,強奸可是三年哦。”
艸!
我聽了這話,渾身冒火,感覺自己要走的路被陳紅堵住了,倒不是我要對她做些什麼,而是我原本想著自己進來從她麵前晃悠一圈。
然後我再離開。
這樣是不是就顯得我高風亮節,對她一點男女方麵的想法都沒有?
但是現在被陳紅這麼說過之後,我如果要走的話,反而有點像是因為害怕她說了強奸判三年之後,我才害怕的走了的。
簡直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