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尾巴站在我身邊,我的心中充滿一絲暖意,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在某些人間罕至的地方,法律的約束力是有多麼的小。
而在這種環境下。
人心的惡意會被無限的放大,逐漸變成肆無忌憚。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陳寶山,也掏出了身上的匕首,自從當初在濱海被人尋仇了幾次之後,我也習慣出行的時候身上帶匕首了。
人在身上有武器和沒武器的時候,完全是兩個心態。
在手裡握著武器的時候,心裡的底氣便無限的增長,我在想著,隻要陳寶山敢往我這邊動彈一下,我一定想辦法在第一時間弄死他。
“嗬,還是個會動刀子的主。”
陳寶山輕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二話不說,便帶著強悍的氣息,大步向我邁了過來。
“彆鬨了。”
也就在我身體弓起,下一秒就要對陳寶山動手的時候,一直坐著沒說話的新疆人馬木提突然也站了起來,不過他卻沒有看我。
他攔在了陳寶山的麵前,眼神看著陳寶山透著警告:“靜姨在這裡,你不要亂來。”
“你也站在他那邊嗎?”
陳寶山見到馬木提也站起來,皺了一下眉頭。
馬木提眼神平靜,和陳寶山對峙的說道:“我誰也不站,隻聽靜姨的吩咐,在靜姨沒發話之前,誰也不許動。”
陳寶山不說話,盯著馬木提看了幾秒鐘。
最終攤手。
“好好好,給你個麵子,誰讓你少數民族呢,現在國家對於少數民族有優待。”
陳寶山身上凶悍的氣息一收,然後便一臉無奈的坐了下去,在他坐下去之後,馬木提也隨之坐了下去,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尾巴也是如此。
從尾巴的態度上,我看得出來,這種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見陳寶山不再要跟我動手,也坐了下來,不過我的眼神卻深深的看了一眼馬木提和陳寶山,陳寶山便不用說了,這個人身上肯定是背了幾條人命的亡命之徒。
而且絕對是一個出手非常狠辣的角色。
這一點從馬木提站起來無視我,卻攔在陳寶山身前就看出來了,足以見得馬木提也怕陳寶山突然發瘋真的對我動手。
說實話。
我在坐下來之後,突然感到一陣發冷,因為剛才和陳寶山對峙的幾分鐘,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脊背出了很多汗。
現在夜風吹過,身上便一陣冰冷。
不過我在坐下來之後,還是抬頭隱晦的看了一眼陳寶山,雖然沒說話,但在我心裡,這個人已經被我深深的給記住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活著。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現在在無人區的原因,我內心深處的一些惡念也逐漸釋放了出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一聲手機鈴聲突然在夜色中響了起來,由於周邊都是無人區,所以手機鈴聲在這個寂靜的環境下顯得尤其的明顯。
是靜姨的手機。
“陳靜嫻,這麼多年來,我也已經幫你掙得夠多了,你要是再不回滬市,你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電話接通後。
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