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宋景河望著已經關上的門,眼神充滿不甘。
接著他突然看向了守在房間裡的陳寶山和馬木提,馬木提他自動忽略了,他知道哪怕陳靜嫻現在讓馬木提去死,馬木提也不會猶豫一下的。
所以他把目標對準了陳寶山。
如果隻有馬木提沒什麼。
但加上一個心狠手辣的陳寶山,宋景河是真的沒信心在一瞬間槍殺他們兩個,倒也不是不能賭一下,而是他不太願意用自己的命去賭。
於是宋景河盯著陳寶山蠱惑的說道:“寶山,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要不你跟我一起,以後我們平起平坐怎麼樣?我絕對不會比陳靜嫻對你差的,她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再說了,跟在她後麵有什麼好處,她一個人在外麵逍遙自在的像個活菩薩,我們卻隻能待在這鳥不拉屎的無人區,掙到的錢還要都上交給她,你覺得公平嗎?”
“算了吧。”
陳寶山聞言輕笑一聲,望著宋景河的眼神帶著嘲弄:“按理說,你現在掙得也不少了,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這麼說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宋景河眼神死死的盯著陳寶山問道。
陳寶山沒有接宋景河的話,而是看了一眼手表開始倒計時:“還差2分鐘。”
……
外麵。
我站在靜姨身邊,靜靜的看著她抽了一根煙,然後回想了一下剛才在房間裡的畫麵,看著靜姨問道:“靜姨,你覺得他會妥協嗎?”
“不知道。”
靜姨轉過頭來,搖了搖頭,夜色中的她,麵容說不出來的美豔與自信,眼神平靜的看著我說道:“等他出來就知道了。”
“嗯。”
我見靜姨沒有多說,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不過剛才在房間裡,宋景河拿出槍的畫麵卻是在我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腎上腺也控製不住的飆升,因為這不是電影。
這是現實。
我很清楚,萬一宋景河真的走極端開槍,那是真要死人的。
退一步來說,萬一靜姨幾個人真的死在宋景河的槍下,宋景河會放過我嗎?換做是我,我是肯定不會放過,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又何必放一個人出去給自己留下隱患呢?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很難不緊張,一瞬間,很多事情也下意識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比如我真的回不去了,我爸媽他們會怎麼想。
兒子突然失去了聯係,一直找不到。
還有老板娘,輕眉。
包括現在還在賓館等我的娟姐和徐陽。
我不是說害怕,而是人在麵對生死威脅的時候,腦子裡都會下意識的想這些,因為有牽掛。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身後的門開了。
宋景河走了出來,把槍丟在了靜姨腳下,整個人也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以上,看著靜姨說道:“我等會會離開這裡,希望你遵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