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放心吧,我們自然不會讓大娘和姐姐白
乾,我爹都想好了,以後食肆的食材、經費由我們提供,大娘和姐姐隻管做吃食和看店,不過因為現在店還沒開起來,不知道以後是賺是陪,所以還請大伯見諒,大娘和姐姐幫忙的前一個月,隻能得兩份基本工錢,雖然少點,但維持生活是夠的。”
她是故意說得好像她們占便宜大伯家吃虧似的,好讓這個自尊心強的大伯沒有虧欠她家的感覺。
“但是大伯也不用嫌少,一月後食肆的盈利狀況就顯現出來了,到時候大娘和大堂姐為食肆賺得多工錢便相應增多,同樣的,賺的少工錢便少,一切都看大娘和大堂姐自己的本事,大伯您看這樣行嗎?”
這便是現代企業中的提成製度了,但是李二蓮沒說清楚的是,她們家以後隻會從食肆的盈利中抽取少部分的成本回報,其餘一切都將以大娘和大堂姐薪水的名義進入大伯家的腰包。
這其實就是變相的將食肆送給李伯田家,表麵上食肆的所有權在李仲園手裡,實際上已經相當於是李伯田家的產業了。
李青芳不懂上一輩人的恩怨,她隻是心疼母親和哥哥,聽完李二蓮的敘述後,李青芳就動了心,又期待又哀求地看向李伯田。
感受到女兒的視線,李伯田本來要說出口的拒絕就被咽回了肚子裡。以前家裡雖不富裕,但靠著他和李許氏的勤懇日子也不比村裡其他人差,但是他這一病拖累得家裡已經是一貧如洗,不止賣了田產還險些賣掉自己的女兒,現在還要靠李許氏和李宗嗣賣力氣養家。
李伯田一想到這些就心疼自責地無以複加,再難憑著一腔倔強支撐他說出什麼有骨氣的拒絕之言了。
李青芳送李仲園父女出門的時候,仍然有些雲裡霧裡似的忐忑,她不禁多問了一些:
“二叔,妹妹,我爹雖然答應了,但是我和娘
確實不懂得做生意,就怕到時候經營不善賠了,就對不起二叔你們了。”
李仲園道:“沒事沒事,不懂就學,你看二叔不也不懂生意上的彎彎繞繞嗎,可還是把燒春和凝香徹露的生意做得挺好。你不要有心理壓力,也好好勸勸你娘,在家安安心心等消息就好,二叔把食肆建起來就來通知你們啊。”
李青芳感激地點點頭,又問:“那二叔想好沒有,食肆以後都經營什麼小吃?我和娘都隻會做些家常菜,不知道縣城的人會不會買。”
李二蓮道:“大堂姐不用想那麼多,經營什麼吃食我已經想好了,明日開始我每天來這裡教你,等食肆開好後你和大娘就能直接上手了。”
作者有話說:
李叔畦聽說李伯田受傷後坐立難安:“不行,我得去瞧瞧大哥。”
李王氏一個眼刀過去:“去什麼去,將死的人陰氣重,小心沾染臟東西!”
李何氏又摔又踢,整得家裡乒乓亂響,陰陽怪氣地道:“又去給你兄弟送錢啊,咱家是開票行的咋的,你有錢燒得啊!”
李王氏點著李叔畦的太陽穴恨鐵不成鋼地罵:“你還給那倒黴玩意兒送過錢?咋就跟你二哥一個德行,你們是我親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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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畦聽說李仲園要給李伯田開食肆後,搓著手也想幫襯一把。
李王氏恨得拍桌子大哭:“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年輕的時候受那倒黴玩意兒的氣你們沒一個幫我的,老了老了沒享著兒子的福,你們倒是一心貼補上旁人了!”
李許氏抱著錢盒子不撒手,指著李叔畦威脅道:“我看你心裡是沒有我和玉文娘倆了!你今天要是敢動咱家一文錢,我就跟玉文回娘家,孩子和錢你都甭想再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