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芳在考慮她的話,李二蓮接著說:“而且做菜這種事,一家有一家的秘方,咱家的燒餅和鹵味比不過彆家那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咱們之前並不是專門開飯館的,也沒找專業的廚師打理後廚。
不過咱也不需要跟彆家比,咱家吃食的種類多,可供客人選擇的就多,有些人中午不知道想吃什麼,在咱家店裡轉一圈就有主意了,有些人本來隻想買一份套餐墊吧,結果看見咱家的小籠包,說不定也買上半屜打牙祭,這不就讓咱們多掙了嘛。更何況咱們還有些彆家沒有的吃食,這就是他們想比也比不過的。”
李青芳被她一說,慢慢地越來越讚同,但是食肆收益下降還是成為了她一塊心病,回去後與李許氏商量著,要將店裡的一些食物稍加改良,讓它們變得更美味。
李青芳走後,家裡人陸續散開各忙各的去了,隻有李大蓮還擔心一點:
“小妹,雖然你說的在理,但倘若將來有人效仿咱食肆的模式,咱拿什麼應對呢?我看還是請個大師傅來,為食肆提供幾樣招牌菜,咱也好心裡有底。”
李二蓮卻搖頭:“咱家現在這情況,哪有錢請什麼大師傅啊。不過二姐你倒是提醒我了,這種快餐模式確實經不起同類競爭,若想立於不敗之地,還是要改良成‘統一管理、分散經營’的模式。”
“什麼模式?”李大蓮沒聽清。
李二蓮:“以後二姐就知道了,現在不急。”就是急,李家現在也拿不出錢來擴張食肆的規模
。
日子流水一樣過去了,轉眼到了九月二十七,李家張燈結彩,熱熱鬨鬨地在門口放了兩掛鞭炮,請了親戚和熟識的朋友上門,為李宗繼和牛曉燕的訂婚做見證。
然而就在前一天,李家卻出了大事,李宗繼在傍晚借口如廁逃走,已經一晚上不知所蹤了。
李陳氏抽泣不已,既擔心一會兒的訂婚宴開不成,又擔心李宗繼獨自在外的安危。李仲園吧嗒吧嗒地抽著煙杆子,不一會兒半袋煙絲就見了底。
李宗延和梁雨川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李仲園趕緊站起來問:“怎麼樣?”一見兩人身後沒跟著人,腦門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還沒找到?”
李宗延拿起水瓢就往嘴裡灌涼水,一邊喝一邊說:“山上、田裡、楊大伯家、縣裡的木匠鋪、咱家的速味食肆都找過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
李二蓮為兩人端來了放涼的菊花茶,梁雨川乾脆就著壺嘴全給灌下去了:“就連書院、縣裡的各種飯館和客棧我們都找了。”
李仲園急的直拍大腿:“這憨貨能去哪兒呢!”
李大蓮也急:“一會兒賓客就來了,大哥要是不露麵,咱們怎麼跟牛大叔牛大嬸交代呀。”
李仲園“啪”地一下摔斷了煙杆,恨得咬牙切齒:“等把他找回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時間回溯到昨日傍晚,李宗繼尿遁後來到自家院牆後麵,將一早藏好的包裹撿起,趁著天色將黑路上沒人,一路往縣城而去。
那天他與楊紅芝說好了,二十六這天晚上兩人便攜手私奔,約定戌時三刻在木匠鋪往東五十米的街角處彙合,那裡有個新關張的裁縫鋪,正好讓他躲在裡麵等人。
李宗延去的早,足足在那黑漆漆的裁縫鋪裡等
了兩個小時,眼瞅著戌時已過,楊紅芝卻遲遲不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木匠鋪看看情況,外麵就傳來了楊紅芝細弱害怕的聲音:
“繼哥,你在裡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