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是我的發小,從小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是非常要好的哥們,大年三十的晚上聚在一起喝酒,這已經成了我們幾個人約定俗成的規矩,這個規矩已經堅持了十幾年了,從上小學那會兒,我們就在一起喝酒。
十來歲的時候,家裡的大人是不允許我們小孩子喝酒的,但是到了過年,家裡的大人基本上都不管了,再加上我們這裡的人都好喝酒,即便是在全國都出了名的,很多小孩子也都能喝上幾口。
很小的時候,是喝的紅酒,說是紅酒,其實就是一種像是紅酒的飲料,有些度數但是不高,喝多了也會頭暈,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從飲料變成了啤酒,從啤酒就又變成了白酒,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們一般都能喝上一個通宵。
那年的那天晚上,我記得非常清楚,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們喝的是白酒,而且是整整一箱子白酒,一箱子是六瓶,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至少都喝了一斤以上。
自從高中畢業之後,我們幾個一年到頭也聚不了幾次,柱子接了他老爸的班,在鎮上的礦上當了一煤礦工人,小旭考上了南方一特彆好的大學,現如今上大三,誌強跟小旭差不多,也考上了一所大學,不過是本省的,離家近一些,放假啥的都可以回家。
而我,則由於上高中的時候跟人打架,差一點被開除,也沒心思上學,高中畢業之後就到外地打工,不過也是兩天打漁三天曬網,儼然成了一個無業遊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一個個都喝的舌頭都大了。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幾個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閒著沒事兒乾,柱子突然說道:“我說哥幾個,每年咱們都一起喝酒,一喝就一通宵,這個規矩咱們是是不是要該一該?”
小旭大著舌頭問道:“柱子,你說咋該,這喝酒還能喝出什麼花樣來不成?”
“我的意思是說,咱們是不是該弄一點兒娛樂活動,每年大年三十晚上都乾喝,咱們是不是該找點刺激?”
誌強在一旁打趣道:“你想找什麼刺激?要不你跟小旭喝個交杯酒?”
“滾蛋,我是說咱們出去找點兒刺激,要不咱們去狼頭溝去玩玩怎麼樣?”柱子提議道。
這話一說出來,我們幾個人都是一陣兒沉默,感覺周圍的空氣莫名變的陰冷了許多。
這狼頭溝曾經是一片亂葬崗子,聽老一輩的人說,以前戰亂的時候,那狼頭溝裡可埋了不少死人,即便是前幾年,誰家裡有夭折的小孩,也都扔到那個地方草草掩埋,其實,這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我們村裡有一個大戶的有錢人,叫張老三的,就是因為去了一趟狼頭溝,不知道惹上了什麼東西,一家老小全都死光了。